她曾經有想過,去找一個催眠大師,恨一個人太累了,她想要忘記,可每每夜不能寐時,她又會想,她不能忘記,隻有記得,她才能這輩子再不幸看到他時,才能知道他都帶給她了些什麼!
高高在上的帝都霍家三少爺,為了替他的朋友報仇,來她身邊給她做貼身保鏢三年,他算計著讓她愛上他,和他結婚,目的就是讓她家破人亡,然後用她的血來祭奠那些始終無法安息的靈魂。
岑家的事情上,她戰家是該賠,她身為戰建東的女兒更該賠,岑家找上他,是岑家跟他有緣,他想要做什麼她也都由他去了,她也儘自己最大努力地躲著他,不再出現在他麵前,這樣還不夠嗎?!
戰景熙嘲諷不已的看著明明穿著白襯衫,臉還是那麼正派剛毅卻陰惻惻又明顯透著偏執病態的男人,“更有意義的事,做愛麼?”
男人女人之間就那麼點爛事,兩年前她就已經發現了,這個男人喜歡她身體喜歡的緊。
而且他剛才那樣已經很明顯了。
她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周硯川並不驚訝也不意外,他們在一起時間太久也都太了解彼此了。
唇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目光貪婪地凝著她那張他日思夜想了兩年的小臉蛋,連聲音裡都帶著一種滿足的笑意,“大小姐你真懂我!”
“啪!”
他話音堪堪落下,一個響亮而流暢的耳光聲就響起了?
這一巴掌景熙用了全身的力氣,加上來的又實在太快,男人的臉被她扇的偏向一旁。
“你是知道自己有多惡心人的吧?我看你這麼厲害,應該沒人敢拴你,但你這麼大一男人,學會把自己拴住應該不難?”
舌尖頂了頂微微刺痛的腮幫,周硯川要笑不笑地看著戰景熙冷豔的小臉,不痛不癢的說著,“這不是知道自己要管不住自己了,就請大小姐幫忙!”
“哦,”戰景熙挑眉淡淡地應了聲,一雙晶亮的貓瞳直直與他對視著,“那你給我一把槍吧!”
聞言,周硯川唇角這半天一直勾著的弧度淡淡沉了下去,“這麼恨我?”
“記得多準備幾顆子彈。”
周硯川,……
嗬。
她果然是恨不得他死,更恨不得親手打死他的。
大手伸過去想要摸摸她的臉蛋,卻被她機敏地躲了過去,於是他的手就那樣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七七……”
他深重地喚著她,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住她,“從前的事都是我不好,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生活好不好?”
戰景熙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這裡很好。”周硯川緩緩站直身子,在她被嚇的不斷放大的瞳孔裡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把這裡全部買下來弄成你喜歡的樣子,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過日子。”
“周硯川你瘋了!!!”
戰景熙又急又氣的差點兒從床上跳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就代表再也沒有關係了,而且我們是仇人,是仇人,我怎麼可能跟你在這裡過什麼日子?!”
“那不是我想離……”
“你想不想都已經離了!”戰景熙激動地打斷他,“周硯川,我不愛你了,我早就不愛你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份也在兩年前全被你耗儘了,我不可能跟你在這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過以前那樣的生活,我們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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