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話說就是:除了他,沒有人會那麼了解她,又手段這麼高明。
然,周硯川,哦,現在應該是叫他霍硯川了,他的確是沒有再出現過她的生活裡。
至於樂團那邊,她已經不再關注了。
自然,要給糖糖當鋼琴老師的事情她也推掉了。
不然她不知道她以後該要怎麼樣麵對傅遠航,他是她為數不多的要當成一輩子朋友的人,在她眼裡,他是很重要的。
“實在查不到就算了。”這天又去相親的路上,戰景熙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致,若有所思地道,“或許就隻是一個很熟知我的人無聊搞了一個惡作劇。”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陸安回眸看了她一眼,“大小姐,我已經讓人在帝都盯著他了。”
戰景熙猛地一怔。
就聽陸安繼續說道,“我也不希望是他,但如果真的是他,至少在他來京都時,我們能有個準備。”
停了下,見景熙臉色還好,他才斟字酌句地又說道,“他那個女朋友,不是現在在樂團嗎?他總要再過來的。”
戰景熙,……
對啊,她怎麼就忘了這茬。
而京都雖然是很大,可也架不住他們這樣的孽緣,何況那男人不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又見不得她好。
默了默,她回陸安道,“那你讓他們小心些,彆被他發現,如果不小心發現了,也彆跟他硬剛。”
“我明白,大小姐。”
戰景熙點點頭,放在膝蓋上的小手卻無意識地蜷了蜷,那男人,他究竟想怎麼樣?
就非要這麼逼她嗎?
五分鐘後,他們到咖啡廳,按著方沁蓉給的信息到包廂時,景熙看到的是傅遠航她已經再熟悉不過的斯文英俊的臉,她當即懷疑是不是自己走錯包廂了。
“景熙……”傅遠航這時叫住要返回去看門牌號的她,擲地有聲的聲音,“你沒走錯,今天要跟你來相親的人就是我。”
戰景熙,……
她訕訕地站在原地,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下這尷尬的氛圍,嘴巴就跟被膠水黏住了,怎麼都張不開。
“很意外?”傅遠航踱著步子從落地窗邊走過來。
晚上七點多鐘,外麵還不是很黑,窗外的霓虹燈都已經亮了起來,影影綽綽的燈折射在明亮的玻璃上,煞是好看。
傅遠航今天一身正式的黑色西服,襯衫的領子係到最上麵,領帶係得也很是板正,從頭到腳都嚴謹又一絲不苟,配上他這張臉和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一八八的身高,筆直的大長腿,任意一個角度都迷人的要死。
包廂裡的燈是溫暖的橘色,本來很容易讓人有安全感的顏色,可在他就這麼走過來時,卻令景熙不安地捏緊了手上的包帶。
因為今晚的他,看她的眼神直接又赤裸,就是那種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男人看喜歡女人的眼神。
包廂也不大,他沒幾步就走了過來,嗓音依然是那麼溫潤有磁性,“我以為你一早就知道了。”
景熙再次,……
樂團時,他每每都表現的那麼明顯,田恬又總是在她耳邊那樣說,她就是想不知道都很難的。
隻不過是,他總是什麼也不說,就朋友般的陪伴著她,而她又心思完全不在這些上麵,就也沒說過什麼。
但她有想過,近來就挑個時間跟他談一談的。
沒想到他就這樣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我……”她張著嘴,乾巴巴地向他解釋,“我知道,隻是傅大哥,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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