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不厭煩又迫不及待的語氣聽得周硯川不爽的很,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一副全然豁出去的女孩,“戰景熙,你現在的樣子真廉價!”
烏黑的眼珠一轉,戰景熙仰著俏生生的臉蛋,要笑不笑的與他對視著,“我在你眼裡不是一直這麼廉價嗎?”
“……”
深夜,一切結束後,周硯川在浴室裡洗了有生以來最久的一次澡。
明明已經發泄了兩次,可感覺哪哪還都是空空的。
閉上眼,腦子裡還浮現的是大床上戰景熙一聲不吭任由他作亂欺負的場景,他知道自己的力度有多重,隻是他想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能忍?
那般如瓷娃娃般嬌脆的戰大小姐,她怎麼就做到了無論他怎樣折辱她,她都一言不發。
半晌,他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臥室。
空氣裡那股事後腥甜的氣息還在,大床也還是那麼淩亂,戰景熙背對著他,似乎是睡著了。
周硯川站在原地定定地望著她瘦瘦的小小的身影看了幾秒,正準備關燈也睡下來,忽然聽到她夢囈似的嚶嚀了聲什麼。
頓了頓,他走過去。
戰景熙閉著眼睛,大概是折騰了太久,她臉色不是很好看,單薄的小身板蜷縮一團,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脆弱的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消失不見了。
應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她小嘴裡不停說著什麼,巴掌大的小臉緊皺著。
莫名地,周硯川就想知道她在念什麼,他俯下身子,正要貼向她,就見一滴清淚從她眼角處滑落下來。
那滴眼淚很大顆,燈光下晶瑩剔透,周硯川看著,久久都未再能有動作。
……
次日。
琴姐是臨時回來的,進門就聽到臥室裡不斷傳來戰景熙痛苦的呻吟聲,她飛快地跑進去,當看到她燒得滿臉通紅時,她魂都要嚇出來了。
連喚了好幾聲戰景熙都還是昏睡著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忙撥了通周硯川的電話,“周先生不好了,太太發高燒了,你快回來!”
正忙著要開會的周硯川一愣,“她發燒了?”
“是啊!”琴姐急的團團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已經燒得昏迷過去了,剛才還一個勁兒地說胡話,周先生你說,我是現在打120還是等你回來送她去醫院?”
她剛來這裡做事時,周硯川交代給過她的,說是太太的身體不好,換季的時候容易生病,要她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她要去固定的醫院找固定的醫生才能看好病。
這些日子以來,雖說戰景熙身體很好沒病過,但這些話她都謹記在心裡的。
那邊傳來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跟著就是周硯川低沉的嗓音,“照看好她,我馬上回來!”
“好的好的周先生!”琴姐應著走向浴室的方向,掛了電話後她忙找毛巾開始給戰景熙降溫。
來來回回的不知跑了幾次後,外麵傳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
算著時間,猜測到是周硯川回來了,琴姐匆匆去開門,“周先生,您可回來了,太太她這體溫一點也沒下……”
慌亂的聲音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戛然止住,琴姐滿眼的擔憂登時換上防備,“你是誰啊?你怎麼會……”
傅遠航目光冷然地看著她,不答反問道,“景熙是不是發燒了?”
他如此親昵熟稔的語氣聽得琴姐一愣,慢半拍地回了個是字。
聞言,傅遠航斯文的俊臉猛地一沉,下一秒,他大步邁進公寓往裡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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