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在場的除了戰景熙外,每一個眉心都重重地跳了下。
戰景熙的二十二歲生日,那於戰家意味著什麼,是當年那件事裡的知情者心照不宣的秘密。
老爺子望著周硯川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不著痕跡地眯起眼睛,餐廳的氣壓也悄然變得低了又低。
暗暗地咬了咬牙,他緊握著拐杖上的龍頭,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任何異常,“怎麼就看上景熙生日這一天了?”
薄唇掀起一抹笑,周硯川氣定神閒地回答道,“就覺得日子不錯,未來到這一天時也可以喜上加喜。”
頓了下,他話鋒淺淺轉著又道,“不過,如果大家覺得不好,大小姐也覺得不好,也可以重新選,我都可以。”
眾人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那麼一丟丟。
老爺子扣著拐杖的手卻並沒有放鬆,他眼神溫和地看向這半天都沒說話的寶貝孫女,“說起來這是景熙你的終身大事,你怎麼看?”
晶亮的貓眼看了看眾人,戰景熙不答反問道,“爺爺,爸媽,還有哥,我想問下你們,我二十二歲生日這天有什麼問題嗎?”
她雖然笨,剛剛又一下被周硯川驚訝了下,畢竟兩人之前從來沒有說過關於婚禮的事,她也就以為他是沒有想過的,沒想到他竟會連日子都想好了,但她也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方才一家人怪異的氣氛和情緒。
戰建東和方沁蓉心虛極了的對了個眼神,老爺子蒼老的嗓音這時響起。
“你的生日而已,能有什麼問題,我們就是覺得驚訝,”他不急不緩地說著,“一開始硯川說想快一點,我們就下意識地以為他這個快就是這兩三個月的事,沒想到他要到明年。”
這麼想的話,似乎也能說的通。
戰景熙沉吟著看了看也正看著她的戰景之,緩緩地點了下頭,“這個嘛,等我找過暖暖後,我再告訴大家吧。”
一眾人,……
不過想到她至小就喜歡黏著蘇暖暖,也就都沒再問什麼。
晚飯結束,大家便都移步到客廳。
老爺子正想找個理由到書房,鐘管家就走了過來,“董事長,傅先生來了。”
“嗯?”老爺子瞧了眼外麵的天色,“是傅遠航嗎?他怎麼這個時間點過來了?”
戰景熙則是一聽到傅遠航這個名字登時不安起來,爺爺對於她和周硯川的事其實是很有微詞的,隻不過礙於已經做了,或者是說有暖暖那件事在前,所以不想理會那麼多了。
但如果給他知道在平雨鎮那時,她替周硯川挨了一刀又住院了,他不發脾氣再揍周硯川,甚至讓他們離婚才怪!
而周硯川聽到傅遠航來了時,眉心幾不可查地皺了皺。
傅遠航這時已在鐘管家的引領下來到了客廳,大多數時刻,在老宅這個地方,鐘管家都是直接代表了老爺子的。
所以,從他對傅遠航這般客氣又熟稔來看,傅遠航就不是來一次兩次了。
不過他大概也沒想到今晚老宅裡有這麼多人。
“這個時間點來我這個老頭子這裡,吃過晚飯了嗎?”老爺子邊說邊招呼著他坐下來。
傅遠航斯文一笑,將手上的袋子拿到老爺子麵前,“已經吃過了,前些天從朋友那裡看到塊不錯的硯台,知道您喜歡,就想著給您送過來。”
“哦?”老爺子意外又驚喜地,忙打開來看了看,他是老玩家了,一眼就看出來這不便宜,“不錯!你這孩子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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