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川脫口而出,“她不會。”
“嗯?”那人驚訝他的秒回,“三哥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周硯川神情驀地一頓,片刻,眼神移向外麵無儘的黑夜,“她說過。”
“切。”那人冷嗤地笑了下,語調頗陰陽怪氣,“人家大小姐隨口一說的話三哥你倒是會放在心上,結結實實的為你擋刀你可一點都看不見。”
“……”周硯川默了默,不知是疲倦還是不耐地捏了捏眉心,嗓音比方才冷下去些,“還有事?”
“不是,三哥,這麼大的事,你內心就一點的波瀾都沒有嗎?”那人停了下又不急不緩地說道,“西班牙那次,雖然統共沒說幾句話,但我看得出來,戰大小姐很單純也很依賴你,她跟寶貝是不一樣性格的人,三哥,剛剛這段時間裡我想了很多,其實說起來,當年那件事跟戰大小姐也沒有太大的關……”
“商晉北。”周硯川薄唇緊抿著打斷他,“想死現在就去找唐黎,他會成全你。”
“我……”被他連名帶姓喚的男人氣呼呼又覺得萬般委屈,“行,三哥,我不說出來那些話,但三哥你自己說,你自己說為什麼你今晚會動這麼大的怒?那些人是該死,可你至於下手這麼狠,難道這其中就沒有一點點是因為他們傷了戰大小姐?你好好想一想吧,省得你將來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周硯川懶得理他地徑直掛斷了電話。
後悔的事?
他活到今天二十九歲,最不會後悔的就是來到戰大小姐身邊,陪她玩一場大小姐保鏢的遊戲!!
回眸,他看著病床上還在昏睡的戰景熙,眸底劃過濃濃的陰戾。
地獄這個地方,他早已為戰大小姐安排好,隻是,在她沒過二十二歲生日之前,在他還未動手之前,這世上任何一個人敢傷她一根頭發動她一根指頭,他都要那人萬倍償還!
……
戰景熙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麵她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周硯川時的酒吧。
那是她第一次跟同學去真正意義上的酒吧,很亂也很嗨。
她被同學拉進舞池,開始還有點拘謹,隨著音樂還有周圍人的哄鬨聲,她也就放開跳起舞來。
然後不知怎麼的,就被幾個流裡流氣的黃毛給盯上了,他們倒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就圍著她不停地打轉,眼神下流地盯著她。
帶她來的同學又不知去了哪裡,舞池裡音樂又很大聲,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麵的她一時有些慌,想要從舞池裡退出去,那幾個黃毛堵住了她的路。
她緊張之下又被人踩了一腳,差點兒摔倒之際,被人虛虛地從後麵摟住了腰,她以為是那幾個黃毛,沒想到抬眸便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結和他堅毅清晰的下頜線。
而且他身上有一種她很喜歡的清冽乾淨的味道。
“小朋友,能站好嗎?”低而磁性的嗓音傳入她的耳朵裡。
她一下怔住了。
小朋友?
他叫她小朋友?!
她是還沒有成年,可她哪裡就小朋友了?!
正處於叛逆期的她當真是被他這句小朋友給刺到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聽他凜寒地對那幾個黃毛說道,“自己滾還是我揍你們一頓再滾?”
“……”
大概是他太高,又西裝革履氣勢很足,那幾個黃毛一下被他唬住,立即鳥獸狀散開了。
站直身體,她正想跟他說一聲謝謝,他就已經離開了,她看到的也就是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和挺拔偉岸的身影。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