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支走金玉妍後,看了看如懿後以一種頗有深意的眼神與皇帝道
“皇帝,容佩是皇後跟前唯一可用的奴婢,哀家不忍責罰。
容佩所為是皇帝後宮的事情,這些,想皇帝不用哀家教導吧。”
太後言語裡還是說皇帝該平衡六宮的,嬿婉在跟前站著,也是配合的捏了捏手中帕子。
皇帝歉疚道
“是兒子的不是,權衡六宮是兒子該做的。兒子都明白。”
太後嗯了一聲。
“皇帝明白就好,哀家也不願意插手皇帝後宮的事情。
時辰也不早了。舒妃這樣也不便侍候皇帝了。”
說著太後看了看嬿婉與如懿又道
“令妃也是一樣,既然皇後在,皇帝還是由皇後侍候吧。”
哀家這就帶著舒妃回去了。”
太後一連丟給了皇帝兩個煩惱,並且不給皇帝拒絕的機會,迅速起了身。
皇帝要煩惱如懿是其次。
要緊的是,太後最後要帶舒妃走那句。
太後這是用赦免容佩來換明目張膽親自照料舒妃,舒妃以後隻怕會和太後越發親近,來日舒妃生的孩子也許也得親近太後了。
太後這麼多年不斷給皇帝塞人。為的可不就是這個。
皇帝下意識想拒絕。
“皇額娘。”
“嗯?”
太後笑盈盈回看皇帝。
“夜深了,皇帝早些安置,不用送哀家了。”
太後再一次不給皇帝開口的機會。
“皇額娘慢走。”
皇帝本就因為夜裡如懿做的事情在太後跟前難堪,太後現在這樣,皇帝更沒勇氣了。
皇帝隻能心裡寬慰自己,舒妃本是太後的人,要怪也隻能怪如懿不斷犯錯給了太後更親近舒妃的機會。
太後與皇帝的博弈,嬿婉隻當看不懂,太後出去時,嬿婉也跟著太後出去。
與太後分開走了沒多遠,進忠跟了過來。
“令主兒,皇上讓奴才送送令主兒。”
靠近嬿婉後,進忠又道
“方才太後說話,嘉貴妃一直在外頭聽著呢。沒比咱們早走多大會。”
嬿婉聽見這話剛想說金玉妍怎地如此膽大,可轉頭又想到了旁的。
“太後這是故意想將按著容佩的事情告訴嘉貴妃呢。”
進忠柔和一笑。
“我就知道令主兒不是皇後那般蠢鈍的人。
太後說話說得好好的把人支了出去,誰不好奇後麵說的什麼。”
“再說,嘉貴妃今夜來的那樣及時,頭前還裝的不明白,後麵一步步推著太後恨皇後,還預備了太醫。
太後什麼人,自然清楚嘉貴妃給皇上添堵的心。”
嬿婉與進忠停在一座小拱橋上,看著水中遊魚。嬿婉接了話。
“所以太後給了嘉貴妃偷聽的機會,嘉貴妃知道了自然不放過皇後。
還有那個容佩,太後怕也是故意將那個蠢的留在皇後跟前。
有容佩在皇後可有好日子過了。”
進忠隨著嬿婉的視線也看見了橋底兩隻紅色小金魚。
寸長小魚兒嬉戲遊玩,很是有趣。
“可不是,太後要照料舒妃,盤算的是什麼大家都知道。
這些賬皇上自然也是記到了皇後頭上。”
說著進忠指著湖中的魚兒。
“這兩隻魚兒真好看,你說像不像咱們?”
嬿婉本就心情大好,聽見了這話更覺得心情十分的不錯。
不過嘴上卻故意道
“那我不知道。”
進忠看了看那兩隻魚兒,扶著嬿婉繼續往前走著。
“令主兒不知道,奴才知道就行了。”
嬿婉偷偷笑了。
嬿婉與進忠還沒到住所,遠遠瞧見白蕊姬等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