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照著嬿婉吩咐的請了容佩過來。
容佩邁步入內，永璂感覺到有人來，畏畏縮縮從海蘭懷中探出一個頭來。
小小孩兒甚也不知，嬿婉她們說的他也一句沒聽進去，隻瞧見容佩張著雙手要靠近他。
“不，不，不要容姑姑。皇阿瑪，皇阿瑪……”
永璂頭又埋回了海蘭懷裡，情急之下哭嚎著叫起皇阿瑪。
容佩手中動作一僵。
莫不是前番種種都叫永璂瞧見了。永璂才這般喊。
容佩神色複雜的往永璂看去，永璂身子還抖著，抽抽搭搭的。容佩可憐永璂，也慶幸永璂不懂人事。
不知不覺間容佩額間有汗滲出，手心也膩膩的。
“既然十二阿哥不需要奴婢，奴婢便，便去侍候皇後娘娘了。”
容佩意外她說話結巴了。
她怎麼能結巴呢。
海蘭不怎麼在意容佩的舉動，嬿婉細細探究著。容佩今夜的彆扭勁兒確實不像她往日做派。
永璂口中喊著容佩，人來了又不肯，但留心就會發覺永璂暗中一直伸出小腦袋試圖窺探容佩。
一看一縮回，一看一縮回。顯然是有問題的。
嬿婉回去便叫了王蟾問遇見永璂的細節。
“那夜你可瞧見皇上回了自己的營帳？”
王蟾愣住。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容佩姑姑叫奴才看著皇上營帳，交代了進忠公公和進寶公公去處。
她沒叫奴才看皇上。
奴才就隻看皇上營帳，容佩姑姑進去了皇上營帳。但營帳不止一個出口。
容佩姑姑大約是從旁的出口出去了。”
王蟾說的他自己都低頭不自信起來，他好像搞砸了什麼。
嬿婉沉默的低頭。王蟾是真憨啊。
“容佩也是個聰明的，本宮都以為他和淩雲徹吵架後真要告發他去。
所以本宮叫你替她攔住淩雲徹，本為刺激淩雲徹的，不想她跑了。”
“也給了幕後之人機會。”
嬿婉已經對夜裡發生的事情大致有數，除了用王蟾或許是個錯誤的決斷。
王蟾瓜兮兮湊著腦袋還問嬿婉。
“跑了？”
“主兒，誰跑了？”
“幕後之人是誰？不是咱們嗎？”
嬿婉眉頭輕挑，笑道
“是，是，是，你說的對。外頭有些吵，你去數數有多少蚊子等著咬本宮呢。”
數蚊子，嬿婉叫他做這奇怪的差事王蟾雖疑惑，但老老實實去了。
王蟾憨憨出門，春嬋跟著笑道
“王蟾怕一輩子都想不明白其中門道呢。
主兒既然明白了，那現在如何？”
嬿婉前番不明其中緣故還有些擔憂，這會倒是如釋重負。
“等。
我想幕後之人和咱們一樣，都在等。”
嬿婉定了心神，便安心養胎。
意外的是嬿婉發覺前番還鬨起來的淩雲徹和容佩倒是安寧了好些日子。
一時到木蘭秋獮結束，回了宮裡。淩雲徹才開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