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脫離那人的掌控,在夏國以薄時衍的身份活著。
他自以為的逃離,卻逃不過身體裡被那人下了定期會發作的毒,每個月都會被抽走半升的血液去做研究。
他殺過很多人,不無辜的,無辜的都有。
黑與白,很少有人會是單純的白,或者是單純的黑。
可他就是!
黑得徹頭徹尾,與“好”這個字完全沾不到邊。
封九晞抬手,掐住白若的臉頰,惡狠狠地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是誰?你自以為很了解我?”
白若的臉被捏得有些變形,疼歸疼,眼眸卻一眨不眨地凝向封九晞,認真地問道。
“我確實不是你的誰,可我…說得哪裡不對嗎?你要是真的那麼壞,上次就能殺了我,沒必要將我留到現在,剛剛還關心我是不是被濃硫酸潑到了?真正的壞人,是對任何事,對任何人都不會有憐憫的。”
白若栗色的瞳孔很乾淨,純澈得不沾染任何雜質。
“你有憐憫心的,你關心暖暖姐,也關心我,你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壞。”
封九晞鳳眸複雜道:“你再說,信不信我捏爛你的臉?”
“不說不說了。”
“你要是再說這種沒有的事,我一定會捏爛你的臉。”
“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封九晞放開白若的臉頰,她連忙用小手兒撫了撫被捏紅的地方,小嘴兒輕嘟著:“捏也被你捏了,我的來曆也被你試探出來了,你放我走吧!殺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而且你也是真心希望暖暖姐安好吧,那就放過我這條小命吧!”
這話有點委曲求全,可在性命當前,白若想著伏低做小就做吧。
等真的安全了,還怕沒機會罵,到時候想怎麼罵就怎麼罵!
“放過你可以,每天為我抄一遍《金剛經》。”
“你……”過分了!這要求過分了!
“反正你每天都要陪她進出這裡,你把你抄寫的經文放在門口那個郵箱裡,我每天都會檢查。從今天開始,哪天斷了,哪天我就來取你的命。”
白若呼吸都不暢了:“……”
“還不走?”
“走走走,我現在就走。”
正在她覺得晦氣,想著趕緊開溜,身後又傳來男人的聲音:“按時塗她給你的藥膏,不要偷懶。”
白若眉頭緊皺,心裡很不甘心。
他…怎麼那麼聰明,就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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