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這裡能被稱之為銷金窟,自然與這裡開設的賭場有關。
月夜內最繁華的位置便是金碧輝煌的賭場,賭場裡人頭攢動,興奮聲,哭喪聲絡繹不絕。
有人因毫擲一把,上了天堂,自然也有人因此,下了地獄。
天堂?
地獄?
不過隻在人心的一念之間。
牧雲野帶著寧暖暖和趙麗姝進了賭場。
寧暖暖安之若素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賭場中,無數穿著緊身旗袍的美女荷官正在嫵媚發牌,眾多達官貴人激動得眼珠都要彈出來,賭桌上多的是令人咋舌的籌碼。
趙麗姝淡定不了:“雖然來之前就知道月都有賭場,但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想象不了!”
寧暖暖淺淺一笑:“看看就漲眼界了,不過不管是熱血男人,還是姑娘家家,還是彆碰賭這東西。”
“為什麼?”趙麗姝好奇問。
“以小博大是人的天性。”寧暖暖輕描淡寫道,“大多人都是凡夫俗子,有多少人能完全戰勝天性?”
趙麗姝點了點頭,心裡不禁感歎,明明她還比寧暖暖大一些,為什麼還沒她想得通透?不過說真的,剛才要不是寧暖暖點醒她,她其實已經被那周遭的氛圍給感染了,也有些想要躍躍欲試賭上一把的念頭!
三人穿得光鮮,眼神卻都很平靜,完全沒有沾染賭場裡的浮躁之氣。
寧暖暖主要是想看熱鬨,順便也算做個來月都的體驗,畢竟做任何生意都要融入當地。
就在這時。
一個女人的哭聲吸引了寧暖暖的注意。
這個女人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人很瘦,瘦得都有點脫相了,頭發乾枯披散在肩上,淚水流滿了整張臉龐。
她很狼狽。
可是撇去狼狽,依然能看得出這女人的五官很美很自然。
“凜言,不要賭了,和我回去好不好?”女人抱著男人的手臂,苦苦哀求道,“我真的求求你!夠了!真的賭夠了!你已經輸了太多了,再這麼輸下去,我們要一無所有了!”
誰知李凜言將安以寧一把推開,破口大罵起來:“輸輸輸!你跟著我來這裡,張口閉口都是輸!我之前手氣一直都很好,但你來了之後,我把把都輸!你這個掃帚星,一張嘴就沒好話,把我的好運都給整沒了!”
安以寧紅著眼眶,委屈求全:“好,是我不好!那你今天運氣既然不好,那我們就回家,好不好?寶寶現在才五個月,她很需要爹地的,你回家陪陪她也好。”
明明好言相勸,卻換來李凜言的怒吼。
“滾啊!說你晦氣,你是聽不懂嗎!”
“凜言……”
男人全身心都放在麵前的賭局之上,美女荷官嬌滴滴地問:“第五張了?跟不跟?”
李凜言也不知道是自己對手中的牌麵有信心,還是隻因為美女荷官那酥到骨子裡的聲音,便破釜沉舟道:“跟,全進。”話音一落,就男人味十足地將麵前的籌碼推到了荷官的麵前。
安以寧看得傻眼了。
那麼多籌碼!
如果這一把輸了,那麼他們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該怎麼辦?
美女荷官對李凜言拋了個媚眼:“客人真的好有魄力啊!”
李凜言心中暗爽,雙眼越來越狂熱:“翻,翻……”
……
不遠處。
寧暖暖和牧雲野卻神色複雜地看著安以寧。
他們和安以寧是舊相,安以寧出身書香門第,更是珠寶設計界的神秘鬼才use。
但這還是寧暖暖和牧雲野第一次見到如此落魄,如此卑微的安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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