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聽到寧濤的話,寧雲嫣才明白過來,king對寧濤有怎樣的扶持,現如今都會從他身上加倍討要回來。一旦失敗,麵臨的就是這樣慘不忍睹的下場。
說完這段,寧濤和寧雲嫣這父女倆便相對沉默下來。
寧濤惆悵地望著自己的斷手,陷入思索之中,被king這樣砍斷左手,他怎麼可能不恨不痛!但是,他跟隨king多年,隻知他非夏國人,其他信息一無所獲,可見他不僅藏得夠深,背後的權勢更可能滔天!
他憑什麼與king鬥?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調整這份不甘和痛恨。
寧雲嫣沒有陪夜,和醫生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醫院。
春天的夜風竟也有幾分料峭的寒意,寧雲嫣裹緊了身上的針織衫外套,眉宇間彌漫著慌亂不安,她一直以為king幫她是因為德易於他而言有用,可就在剛才……
她親耳聽見king阻止淩風毀她的容,是因為她有一張與寧暖暖一模一樣的臉。
king對寧暖暖的態度,與對自己的截然不同。
對她是俯視螻蟻般的輕蔑,對寧暖暖卻是棋逢對手的欣賞。
明明她和她是雙生姐妹,為什麼人人都看低她,卻對寧暖暖是著迷,是欽佩,是欣賞?
一時之間,寧雲嫣的心上湧起各種情緒,身子也顫得不像話。
花了很長時間,寧雲嫣才在深夜的街頭冷靜下來,眼眸裡卻閃過一抹幽冷和狠毒。
一切正如五年前,自己在公寓裡自己對寧暖暖說的那番話一樣,在世界上,寧暖暖和寧雲嫣這對姐妹,就隻能有一個!
自己若是想活下去,必定寧暖暖就得死!
寧雲嫣從包包裡翻出手機,撥了一通她曾經嗤之以鼻的電話。
“喂……”
“雲嫣,你終於想通,給我打這通電話了?”電話裡傳來薄家二長老之子薄瑞辰的電話。
二長老將近七十的年紀,薄瑞辰今年也要五十了,論年紀都與寧濤差不多了。
“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寧雲嫣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這麼晚商量,坐在辦公桌前可不好說……”
薄瑞辰從初見寧雲嫣就對她懷有那樣的心思,寧雲嫣這張皮囊還是很美的,再加上她拒絕了他好幾年,男人總是對得不到的念念不忘,自然更是愈發饞人。
寧雲嫣早已看清薄瑞辰的心思,冷冷地說道:“那我們就坐在床上說,我伺候得你滿意,你答應我的條件。”
薄瑞辰沒想過寧雲嫣答應得如此爽快,哈哈笑了起來:“行,那我把酒店位置發給你,我等你。”
“知道了。”寧雲嫣掛了電話。
老爺子的死,薄時衍想要壓下去沒那麼容易!
寧雲嫣抬起小臉,自嘲地笑出聲,恨意猶如竹子一般,經由這件事情更加拔高生長。
……
薄公館卻是一切風平浪靜。
寧暖暖在家裡輔導語杉醫術,語杉進步得比她想象中得還要快,這讓她頗為感歎: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除了語杉的醫術需要寧暖暖操些心思之外,另外三個男孩子都不需要她擔心,各自捧著自己感興趣的書籍,在那邊埋頭鑽研。
彆人家的家長都擔心孩子玩遊戲把眼睛玩壞,她倒是比較擔心自家孩子看書把眼睛給看壞。
“好了,先吃點水果,眼睛休息下再繼續。”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