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你做什麼?”寧暖暖嬌嗔地睇了他一眼。
“夜深了,還看什麼手機?”薄時衍傾過身子,在她耳邊低低道,“已經忙了一天下來,現在在我懷裡,就什麼都不要想。”
男人的聲線又低又撩人,伴隨著他灼熱的氣息拂過耳邊,令她的心肝兒一顫。
明明已經和他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但在他麵前,她卻像是完全不經撩一般。
才這樣的級彆,她的身心都已經軟化下來了。
“不行,我手機設置過,這個點能提示的,必然是重要的短信。”
薄時衍薄唇緊抿著,半晌後,還是放開了她,低沉的嗓音裡攜了幾分失落:“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我不明智,但說真的,有時候我希望你不要有這樣的事業心…好像眼裡隻有牧雲野冷景承他們……”
聽著薄時衍的話,寧暖暖不禁失笑。
“怎麼辦?我好像聞到了醋味……”
“……”薄時衍默默無語,幽邃的鳳眸卻直直地回望著她,像是默認下來。
“你…真的……”寧暖暖不敢置信。
“是!”薄時衍爽快地頷首承認,“我很酸。”
寧暖暖怔愣之後,卻是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這下不酸了吧?我隻親在心裡獨一無二的男人!”
獨一無二,這四個字,取悅了薄時衍。
“恩。”薄時衍勾唇一笑,伸手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放入寧暖暖的手裡,“看吧。”
寧暖暖打開手機,看到的就是牧雲野發來的信息。
“老大,我按照你的吩咐,二七派人偷偷去寧家送花拜祭寧雲嬌的時候,發現蔣芸和寧濤似乎發生爭執,人還被送入神經病醫院關了起來。”
寧暖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雖說蔣芸也是小三上位,當年將喬雪薇掃地出門也有她作威作福的份兒。
但她好歹跟著寧濤二十年來風風雨雨,剛經曆喪子之痛,就被寧濤這般送去精神病醫院。
寧濤的所作所為,簡直比甘蔗還渣。
寧暖暖想了想,還是發了條信息給牧雲野。
“暗中幫襯一把。”
“是!”
精神病醫院的日子不會好過,而且寧濤也許打得就是讓蔣芸死在精神病醫院的主意,之後才能將外麵養的那隻金絲雀接到家裡去。
蔣芸留著對付寧濤還有用,現在就讓她在精神病醫院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
寧暖暖發完信息之後,小臉兒上的表情有幾分凝重。
睡覺的時候,人也有點心事重重的。
她有些可憐蔣芸,但更可憐自己的母親喬雪薇。
她曾把自己最美華的年華托付給自己心中的良人,卻換來遠走他鄉,家族換姓的下場。
這口氣,她非要替母親爭回來不可。
她的手腳很冷,迷迷糊糊之中,卻有一具熾熱的男性身軀將她裹緊,一點點溫暖著她。
看她睡得很不踏實,猜到她也許是開啟正式複仇的腳步,薄時衍除了心疼之外還是心疼。
她是翱翔天際的鷹,不該是豢養在籠子裡的嬌雀兒。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的對手強大到你難以想象的地步!”男人低喃著,“我無法阻止你複仇,奪回你的一切。但你放心,就算天塌下來…都有我先頂著……”
“你隻管放手做你想要做的事…無論如何我都會竭儘一切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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