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寧暖暖的腿經過醫生的檢查,沒有骨折,肌肉軟組織卻受傷嚴重,這幾天都要好好養傷。
護士給寧暖暖的腳踝上完藥,正準備離開,卻被徐司柏叫住。
“等等,給她的手也上點藥。”
邊說著,徐司柏握住寧暖暖纖細的手腕,將她的小手拉開,露出被玻璃劃得血肉模糊的掌心。
寧暖暖錯愕地瞥向徐司柏。
這男人的心思很細很密,連醫生護士都忽略掉的傷,他都能發現。
待護士將寧暖暖手上的傷口包紮後,就離開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內,隻有寧暖暖和徐司柏兩人。
“不疼嗎?”徐司柏問道。
“疼!怎麼可能不疼?其實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看起來好像不太疼的樣子?”寧暖暖笑容莞爾,“我是以前受傷習慣了,所以比一般女孩子耐疼點。”
徐司柏隻覺得眼前的小女人,從頭到底就是那麼與眾不同。
一個女孩子家家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愣是沒聽到她哼過幾聲。
這骨子是有多傲!
“九爺,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寧暖暖很認真地凝向徐司柏。
“問吧。”
“你之前明明就在我身邊,為什麼不再早些出手?”
“我以為你可以。”
“嗯?”
徐司柏望向寧暖暖,坦蕩地回答道,“你之前拿玻璃片抵在那男人脖子上的時候,那模樣不像是要我幫忙的樣子。
你明明踹門的時候已經受了傷,但你之後的表現不僅騙到了他們,其實也把我成功騙進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不管怎樣,今天總是要謝謝你的。”寧暖暖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叫寧暖暖,安寧的寧,溫暖的暖。”
徐司柏回握住寧暖暖的手,言簡意賅地自我介紹道。
“徐司柏。”
四目相對時。
徐司柏的目光卻落到了寧暖暖右臉頰上的一道傷口。
“你的臉好像受傷了。”徐司柏提醒道。
寧暖暖摸了摸自己的臉上,發現並不是什麼傷口,而是人皮麵具被玻璃渣劃破了。
“我讓護士再過來一趟。”
“不用。”
“我讓護士來一趟。”徐司柏狠狠蹙眉,溫柔的語氣裡卻裹挾著不容置喙的霸道,“難道你真的破相都無所謂嗎?”
“我沒破相,這張臉是假的。”
假的?
在徐司柏疑惑的視線下,寧暖暖一點點揭開臉上的人皮麵具,給他展示所謂的傷口:“這不是我的臉,它破了而已也不是破我的相,你叫護士來,反而弄得我很尷尬。”
徐司柏瞥了一眼人皮麵具的傷口,果然如寧暖暖說的那樣。
但是,當他再抬眸時,看清寧暖暖小臉的時候,卻是心臟狠狠漏跳了一拍。
是她?
怪不得他會覺得她似曾相似,原來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那個在璃月國地震後,在震後現場救死扶傷的女人,一襲白大褂,薄黛淺笑,用一碗碗草藥治好那些村民們的傷。
他和她隻有匆匆一瞥過。
等時局安定後,他想再找她,卻發現她似乎從璃月國蒸發不見。
原來她在這裡!
寧暖暖見徐司柏的視線凝著自己久久不說話,寧暖暖舉起小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你不至於被嚇到了吧?”
“沒有。”
徐司柏的目光多了幾分暖意。
他隻是在心中暗自慶幸,冥冥之中讓他再次遇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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