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衍?
寧暖暖一驚,下意識想到了他發的委托。
難道自己拒絕了委托,所以親自找上門了?但是不應該啊,自己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暴露……
那他又為什麼找她?
想不通就不想,寧暖暖向來不會自尋煩惱:“帶句話給你們總裁,我忙著驗屍,沒空見他。”
這話一出,男人愣住了,連著黃彬和薑怡菲也跟著傻眼。
“頭兒,邀請你的人是薄時衍啊……”
寧暖暖回眸瞥了眼身後兩個跟班,蹙眉道:“那三大袋屍塊都驗完了?就算是你們想見薄時衍,也得回去先把屍塊給我驗清楚!”
清晨的陽光下,少女在逆光裡其貌不揚,可一雙眼眸卻不怒自威,氣場強大。
黃彬和薑怡菲知道這次屍檢工作任務又重又急,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跟在寧暖暖的身後上樓去解剖室了。
蒼梧望著寧暖暖決絕的背影,知道自己辦事不力,隻能灰頭土臉地回到賓利的駕駛座上。
見蒼梧回來,薄時衍的視線從手上的文件上抬了起來:“蒼梧,那個女人呢?”
“我和寧暖暖說了,爺您想請她移步過來說些事,卻被她拒絕了…而且是想都沒想的那種拒絕……”蒼梧難得說話沒底氣,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低。
想都沒想?
薄時衍是為了語杉才帶著誠意找她談,但他竟然連她的麵都沒見著。
“有說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她說忙著驗屍沒空見你。”
蒼梧說完這話,小心翼翼地通過反光鏡打量著薄時衍。
薄時衍的鳳眸深邃冷黯,手指輕抵著薄唇,望向重案組大樓:“既然忙著驗屍沒空見我,那就等她驗完了再見。”
這些年,薄時衍看似整天忙於工作,把家裡一雙兒女交給薄時禮照顧,但他對語楓語杉卻從未疏忽過。
一聽到語杉因為一個女人開口說話了,他立馬讓人查到了寧暖暖。
隻要能一絲治好語杉失語症的機會,他都不可能放棄。
“蒼梧,寧暖暖的資料發過來了嗎?”
“有,但是就隻有最基本的信息。”蒼梧也是頭疼道:“不知道是不是她職業的問題,她過往的經曆都被隱匿起來了。”
“我們養的人黑不掉係統嗎?”
蒼梧老實交代道:“黑不掉。不僅黑不掉,我們的係統還被對方反黑一波,損失了幾千萬的代碼。”
薄時衍的鳳眸閃過一絲微芒,唇角勾起躍躍欲試的上揚。
“有意思!看來我更得見見這個寧暖暖了……”
……
寧暖暖三人一行,上了重案組大樓八層的法醫辦公廳。
寧暖暖也沒多欣賞新的辦公地點,就開始給自己做消毒,準備帶兩個法醫進解剖室。
她一轉身就見到薑怡菲站在玻璃窗前,目光直勾勾地望向地麵上那輛還沒有開走的賓利。
“還在想著薄時衍?”
薑怡菲像是被看穿少女的心事一般,矢口否認道:“沒,沒有…你彆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