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魚青影聞言一愣,抱著禮盒抬眼看過去。
“可是……尺碼不合適還要留下嗎?”
她滿臉錯愕,濕漉微亂的頭發尖有水珠滾過,往下滑落濺到濃密的長睫,她眨眼避開水珠,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仰頭小臉忽然的反應,令對麵男人濃黑眉眼微滯一瞬,頃刻間又和尋常神色並不差彆。
盛聿懷捏著香煙,暗暗扯了扯嘴角,竟以為女孩因為被退送不合尺碼的禮物而哭了。
而他又有了莫名一絲的不忍,實在是莫名的荒唐。
“東西放下,回房睡覺。”
淡冷嗓音下的話語有成熟而又肅冷威嚴下的不容置疑。
魚青影聞聲半頓在空中拿禮盒的動作又放下,她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突然變卦的大佬,那尺碼不合適的鞋子留下來又怎樣呢?
扔掉?
還是放進鞋櫃裡一輩子也不穿。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她送禮物的失敗。
不管他樂意不樂意收,但收到不合適的東西,對收禮物的人來說是最大的敷衍。
大概還是看她煩了吧。
魚青影垂眸應了一聲,然後走出書房,關上門。
隔著門,她竟然覺得想要以住在這裡來熟悉拉近對方身邊,而達到下次吸血的方便,簡直是地獄級難度。
這次又反方向努力了,她歎口氣,揉了揉臉。
要是能突破心底的恐懼,壓製住體內的獸性,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倚靠吸血而存活?
那麼地獄級難題也不用去解,就算仰望那山巔之上的純淨白雪,頭頂夜幕裡的清輝月色,她也不用非得靠近,隻選擇仰望就好。
花伯端咖啡上來,魚青影思緒一收,連忙回房間吹乾頭發,睡覺。
盛之彥還發來信息詢問他哥回來了收到禮物反應如何。
魚青影“……”
失敗,非常失敗!
……
早上五點起床,天還未亮,黑沉沉的天幕下除了幾盞室外的燈光照著黑黝黝的池水,一切都很沉寂。
魚青影去泳池邊熱身運動了一番,換了泳衣,去下水再試。
折騰半小時,臉色蒼白,失望而歸。
一連一個星期。
她都不知道睡眠短且淺的男人在三樓陽台之上,半倚靠著欄杆看莊園薔薇的沉鬱視線轉而將泳池那邊女孩的情況儘收眼底。
周六的早上,魚青影在彆墅餐廳用餐,她除了下午去跑馬地和新的練馬師一起訓練barry,其餘的時間都是空閒的。
盛聿懷下樓,西裝革履,淡漠從容,坐在另一側吃著早餐問她安排。
魚青影微愣照實說,然後大佬安排了她一項工作,代替他帶一束花送去醫院看望一個病人。
那間海灣咖啡廳的老板,就是那個外國藍眼睛的老頭louis第一次約談盛聿懷帶她負責事宜的地點。
雖然知道大佬很忙,但不知道為什麼把這件事交給她去做。
不過就當是彌補錯誤禮物的方式吧。
魚青影欣然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