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並且是有理有據!
可為啥周雪看待我的眼神,比麵對惡鬼的時候還要慌張呢?
我撓了撓頭,不解的擺好了香爐和燭火。
供奉準備完畢之後,我拿出了胡家的牌位。
此刻的我還是有些心虛的,原因很簡單,我手裡的供奉牌,實在是太破了……
胡家的供奉牌一直被我當成是打鬼的武器,因為我請來了其餘三家堂口的緣故,所以吧,最近一段時間被我使用最多的便是胡家的牌位。
也就導致了整塊供奉牌左一個釘子,右一塊膠帶,整體更不用說了,那叫一個豁牙漏齒,殘缺不全……
“胡家太爺,是我,小何苦。”
我恭恭敬敬的舉著胡家的供奉牌,笑嗬嗬的說道“我來給咱家送陰德來了,您可得收好了!”
拿起黃紙,我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唱著神調。
等了許久,我都沒有看到獨屬於胡家的紅色霧氣,更沒能請來任何一位胡家的大仙兒。
不過我能感受到,廟宇中的溫度上升了不少,在我身前的那尊胡家神像,似乎也不再被灰塵所掩蓋。
“胡太爺,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的話,雖然您不露麵,但晚輩可不能不講禮數。”
我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隨之,我指了指一旁的周雪,說道“這丫頭命格招陰,我幫了兩次忙,獲得了不少的陰德。”
“但晚輩本事低微,分身乏術,不能一直照看著她,我尋摸著咱胡家家大業大,有本領的先生和大仙兒數不勝數,所以呢,我就給這源源不斷的陰德送到您這來了。”
“您要是答應呢,以後就幫忙照看一二,這姑娘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鬼魂的靠近,以後哪位先生或者哪位大仙兒缺了陰德,就時不時的留意一下這倒黴孩子,既能護她周全,也能收獲香火陰德,可謂是兩全其美。”
“您要是不願意接收,那晚輩明天這個時候過來把她接走,可惜了的無非是那數不勝數的陰德。”
我一陣嘟囔的同時,也順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捆紅繩。
將紅繩捋好之後,我對著周雪擺了擺手“來,你過來,讓太爺好好看看你。”
“不,我不去。”
周雪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此刻的她對我無比抗拒,那小眼神裡透露出的楚楚可憐,就好像在說我是個死變態似的。
“你還挑三揀四,胡家要能看上你,你這輩子就不用擔心陰陽之事了。”
我不耐煩的將周雪拽到了身旁,樂嗬嗬的對著神像說道“胡太爺,就是這位姑娘,人我給您送來了,也不急著當場決定,您慢慢考慮她的價值。”
“我也請了胡家堂口,也算自家人,不管咋樣,今晚您幫著照看,彆讓她出問題就好。”
說著,我便把周雪按在了石柱上,然後用繩子將她捆了起來。
“何苦!”
周雪瞪大雙眼,顫抖的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今晚?難不成你我要在這鬼地方過夜嗎?”
“你我?”
我搖了搖頭“我要回家睡覺,今晚你自己留在這裡。”
“放心,這是胡家的地頭,你安全的很。”
“彆看著廟宇有點破舊,但可是狐仙兒的香堂,就算你容易招惹臟東西,他們也不敢在胡家麵前撒野。”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周雪捆的結結實實,不怕彆的,就怕這不安分的丫頭半夜跑了。
周雪嚎叫個不停,但她的掙紮根本製止不了我手中的動作。
“你能安靜點嗎?在太爺麵前撒野,也不怕他老人家責怪你。”
“你好好表現,胡家要是願意罩著你,可是你的福分!”
將周雪死死的固定好之後,我諂媚的對著神像拜了拜。
“胡太爺,這閨女就交給您了,都是自家人,您也不用感謝我,以後這陰德,都是你們的,與我何苦無關。”
“不過哈,咱有一說一,這兩次為了幫她,也讓我損失慘重,尤其是這回,把我和堂口的自家大仙兒都折騰丟了半條命。”
我賣慘的說道“說到底,還是咱身邊沒個武仙兒傍身,我請香上馬也快有一年了,您要是對晚輩給您送的禮滿意,您就給安排個武仙下堂,我這點小請求,想必對咱胡家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總而言之,晚輩何苦先給您扣頭了。”
求人辦事兒就要有求人的姿態,何況我求的是胡家大仙兒。
以前的種種不好怎麼說都是曾經,作為出馬弟子的我能和仙家搞好關係,對我來說沒什麼壞處。
當然,黃家除外!
該磕的頭一個不能少,該說的話一句不能落。
弄完一切,我開始整理背包,準備離開。
看了一眼外麵的日頭,我對著周雪叮囑道“明天睡醒我過來接你,到了晚上彆大吵大鬨的,有小鬼靠近倒沒什麼,若是招了狼,你可就嗝屁了。”
“東西就彆吃了,我看你中午吃了不少飯,少兩頓也餓不死,困了就睡,彆想太多,一宿而已,很快就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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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要走,周雪近乎瘋了似的哀嚎起來!
“何苦,彆走!”
“我求你了,彆把我自己丟在這裡!”
“你要真是不得不把我留在這裡,你陪著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