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啊,三言兩語就給一個大小夥子判了死刑。
何慶人都傻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反觀何東明不為所動,依舊極為木訥的夾著飯菜。
李癩子將信將疑的遮住了眼睛,朝著何東明看了看。
這一看,他也瞬間皺起了眉頭。
“肩頭火這麼弱?陽氣也就薄薄一層,我大兒子說的沒錯啊!”
李癩子匆忙問道“何慶,你兒子咋回事兒啊,這是丟了啥工作啊,給孩子禍害成這副模樣!”
“真有問題?”
何慶放下酒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小子剛回來的時候話還不少,之後就越發的沉默寡言,我還以為他經不起打擊才變成這副模樣的,敢情還有外病啊。”
說著,何慶又指了指何東明的黑眼圈“這不是熬夜熬出來的?小何苦,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先吃飯,吃完飯我給他描個骨,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飯後,我叫來了柳大壯,開始替何東明描骨。
何東明的狀況比我預計的還要嚴重,他一言不發和行屍走肉的表現的確是對應了魂魄的丟失。
描骨的結果是何東明丟了三魄,而且這三魄對他身體帶來的影響,也是出奇的嚴重。
柳大壯看著黃紙,沉聲道“三魄消陽主虛,這小子遇到的臟東西對陽火的影響很大,按老話說,他就是被勾魂奪魄了。”
“為什麼沒有鬼魂的陰氣?”
我不解的問道“被勾了三魄,身上卻沒有異樣的陰氣,這正常嗎?”
“不好說。”
柳大壯解釋道“通常著了鬼魂的道兒,被影響了三魂七魄的話,身上的確會存在鬼魂的陰氣,但有些鬼魂迷惑他人之後,並不會時時刻刻糾纏在目標身邊,而是讓目標自主的去做一些害死自己的事情,你不妨問問何慶,他兒子近日來有沒有異樣的舉動。”
我點了點頭,隨之問道“何慶,你兒子最近有沒有反常的行為?”
“反常嗎?這小子一直挺反常的……”
何慶想了想,一頭霧水道“自打回家開始,這小子除了吃飯之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的鼓搗什麼。”
“沒出過門?”
聽到我的問題,何慶搖了搖頭“應該沒出去過吧……”
“小何苦,你看這事兒咋解決啊?”
我拿起一張黃紙,放在了何東明的身前。
“叫魂看看吧,能叫回來就算解決了,要是叫不回來,還得想,想其他辦法。”
因為正主就在我身前的緣故,所以叫魂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在柳大壯的配合下,我開始呼喚著何東明的名字。
可叫了一會之後,我便放棄了這個辦法。
和我考慮的差不多,以何東明當前的狀態來看,他丟掉的三魄,根本不是能通過叫魂來解決的。
“找不到。”
柳大壯說道“丟了的三魄和他整體的魂魄已經失去了關聯,但身體上的其餘魂魄還會受到影響。”
“目前來說,我們沒辦法通過何東明自身來找尋他三魄的蹤跡,有可能是被臟東西給吞噬了,也有可能是被困在某個地方,譬如陰宅或者某些被鬼怪影響的場所。”
“凡事肯定有跡可循,這小子不會被鬼魂無緣無故的糾纏,讓何慶多留意一下吧。”
思緒片刻,我吩咐道“何慶,你兒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你這當爹的也仔細留意一下,問題肯定有,但目前我找不到源頭。”
“這幾天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一定要盯緊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打電話告訴我。”
何慶連連點頭“行,我一定多加留意。”
叮囑過後,我便和李癩子朝著家中走去。
路上的時候,我還在思考著何東明的狀況,儘可能的找尋到一些相似的可能性。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家門口,李癩子的一聲呼喊,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
“誰啊,大冷天的扒彆人家大門?”
抬頭一看,一個身影正通過鐵門張望著我家。
聽到李癩子的聲音,那人連忙轉身,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李叔,何苦,原來你們沒在家啊,是我,吳剛。”
聽到吳剛兩個字,李癩子下意識的一哆嗦。
當初犯了賭癮的時候,李癩子是沒少被吳剛折騰,雖說現在吳剛已經徹底改邪歸正,但給李癩子心裡烙下的陰影,依舊是不可磨滅的。
“原來是你啊,這麼晚來我家,是有啥事兒嗎?”
李癩子打開了門鎖,招呼著吳剛進屋。
吳剛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開燈之後,我便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差點被我弄死之後,吳剛也算是迷途知返了,被我指點之下,吳剛走上了幫忙紅白喜事兒的道路,轉眼間過去了這麼久,他也替自己積攢了一些陰德。
隻不過,有些許陰德傍身的吳剛今天顯得格外的不對勁。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陰德,區彆在於數量或多或少,吳剛幫忙了不少紅白喜事,再加上他八字較硬,所以說他身上的陰德自然會比常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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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德也算是一種庇護,配合上吳剛的生辰八字,尋常鬼魂很難糾纏他這類人。
可眼下的吳剛卻略顯憔悴,這種憔悴,由內到外,絕對不是因為勞累所導致的。
“吳剛,最近咋樣,有挺長一陣子沒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