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意隻好再次攬住連聽晚的腰身,拽著她往水麵遊去。
連聽晚怕他憋氣太久會有危險,瞬間悟出了避水罩的要訣。
她抬手凝出避水罩,把四人圈在其中,蕭知意瞬間能呼吸自如,遊的速度也快了些。
臨到水麵時,連聽晚才撤了避水罩,兩人廢了一番力氣才把兩位昏迷的少爺拽上了畫舫。
蕭知意把他們翻過來,挨個拍了拍背,等把水都吐出來,兩人才悠悠轉醒。
蕭知意抬頭,看著渾身濕透的連聽晚很是心疼,“聽晚,風涼,你快進去裡麵等著。”
“好,有事叫我。”連聽晚答應著,聽話的走進了畫舫內。
薑庭澤睜開眼後,十分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抱著蕭知意不撒手,“嗚嗚嗚,蕭兄,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鄭修霖醒來後怔愣了好一會,才迫切的問道“薑兄,你說的那個大師在哪,讓他也給我算算吧,我覺得我命裡也有劫。”
經曆了這麼一遭,鄭修霖現在對薑庭澤口中的大師是深信不疑,恨不得現在就燃香拜他一拜,讓他給自己起一卦。
薑庭澤抹了抹莫須有的眼淚,回道“等你進京參加春闈時再算吧,大師他在京城呢。”
領頭的護衛處理完那些黑衣人,飛身到了船頭,朝著鄭修霖跪了下來,“少爺,剛才我被歹人纏住,沒能及時脫身下水救你,請少爺責罰。”
鄭修霖微微抬手,“還好有驚無險,你先起來吧,岸上還有沒有活口?”
護衛頭領回道“少爺,沒有活口,那些黑衣人被製服後,全都服毒自儘了。”
鄭修霖神情嚴肅,“派人回去告訴我爹剛才發生之事,再去查查這群刺客是什麼人派來的。”
他看了看渾身濕透的幾人,又吩咐道“等等,先派人去買幾個披風送過來。”
“是,少爺。”護衛頭領恭敬的回著,隨後飛身離去。
等那護衛走後,薑庭澤問道“鄭兄,你家可有仇人?”
鄭修霖麵帶愁色的回道“仇人算不上,生意上的對頭卻是有不少。”
“我們先回去吧,待久了怕還有危險。”蕭知意說著,拿起船槳往岸上劃去。
鄭修霖拿去另一個船槳給他幫忙,“蕭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
蕭知意忙回道“打住,我可不好男風。”
鄭修霖聞言笑出了聲,“蕭兄真會開玩笑,我是說,唯有錢財不缺,你可隨時取用。”
薑庭澤也在後麵附和道“是啊蕭兄,你後半輩子的開銷就由我們兩個包了。”
蕭知意坦然接受,“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們兩個客氣了。”
到了岸邊,已經有幾個護衛拿著披風等在那裡。
蕭知意接過一個白色的披風,先回畫舫內把連聽晚裹的嚴嚴實實,隨後才扶著她上了岸。
薑庭澤兩人見狀,這才知道剛才落水時,連聽晚也下了水去救他們。
兩人沒有多言,隻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畢竟在這世間,女子的名聲是極為重要的。
鄭修霖把蕭知意三人送回客棧,又留下了六個護衛守著他們,這才急忙往家裡趕去。
客棧內,薑庭澤站在連聽晚門口說道“蕭兄,連姑娘,我讓人送了熱水,你們快一起洗洗吧,哦,不對不對,你們各自洗洗吧,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