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瑤表情是那麼的漫不經心,但嚴詞厲色的聲音卻讓人聽了心驚膽寒。
餘樂風下意識得咽了咽口水,認識她這麼久都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還第一次見她如此嚴肅,就算之前麵對下水道詐屍她也能淡定自若,現在一本破書就讓她談之色變,真是奇哉怪哉。
她並沒有告訴餘樂風,那不是一本普通的禁書,是教人如何養屍的禁書,這本書的內容正是自己讓師弟尋找的那本失去下半頁的養屍書。
青城道觀的藏書閣不允許外人進入,韓梅梅是怎麼得到這本書的?她又是怎麼看懂上麵繁瑣的文字的?看不懂記錄的步驟,更彆提養屍了,她是不是懂那些生澀的道術語言?
這些疑問都要等找到她後由她親自解答,現在唯一可以肯定有人在這間房子內養屍。
朝瑤將書遞了回去,“查一下這本書上的指紋。”
餘樂風讚同地點頭,將書和其他證物放在一起等待送去檢驗。
另外幾間屋子內空蕩蕩的,可謂是一目了然,房間被清理過,除了指紋和廚房的一套餐具,警察在裡麵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線索。
餘樂風跟物業了解過房子的情況,這房子是三年前租的,業主並不在本地,因此委托物業租賃,他們查看租房記錄後確認,租房子的是丁翰昌。
這也肯定了他們的推測,這是丁翰昌金屋藏嬌的地方。
但韓梅梅去哪了?
物業和周圍鄰居並不知道,屋裡除了家具東西所剩無幾,她在這生活多年,難道生活用品會憑空消失?
餘樂風發揮他包打聽的屬性,很快跟樓下的婦女們打成一片。
“去年經常看到有一個男的來,今年就沒見過了。”
“嗯,我在電梯裡也看到了,好像是那女的男人,他經常在外出差所以回來的少。”
“是呢!那女的開始還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後來就很少出門了,一個月也見不到幾次。”
“肯定是被男人拋棄了,沒臉見人唄!”
幾個婦女越說越離譜,餘樂風皺著眉離開,即便是住在高檔小區,有些人還是改不了封建迷信的觀念,沒了愛情就等於沒了全世界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從她們零碎的話語中得知,韓梅梅每天宅在家裡,家裡經常會發出敲打的撞擊聲,一周會去采購一次。
走回到單元樓的功夫,忽然聽到樓下收紙箱的大娘和人聊天,“哎呀!你的東西太長了,這紙箱肯定不行,前兩天我看這棟樓一女的扔了一個兩米高的木頭箱子,你要不拿來用吧!”
“在哪呢?”
“就在樓後麵的建築材料垃圾站那,你過去就能看見了。”
“好的,我這趕緊過去看看,彆沒了。”
餘樂風鬼使神差地也跟了過去,在後麵的垃圾站中,的確堆放著一個木頭箱子,但他怎麼看怎麼像一口棺材呢?
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即上前按住那人檢查箱子的手道“這箱子我要了。”
中年婦女挺胸叉腰,揚起下巴鄙夷的蔑視他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還來跟我搶箱子,要不要臉了?”
餘樂風腦門的青筋直跳,耐著性子說“姐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有用。”
“誰還沒用了。”婦女一邊說著一邊用身體擋住箱子,讓餘樂風無從下手,嫌棄的驅趕道“趕緊走,現在的小青年不好好上班,跟老人搶東西算個什麼事啊!”
抱怨完還不忘送上一記得意的挑釁目光,死死地抱起木箱準備離開。
餘樂風深吸一口氣,將警員證拿出來說道“我們懷疑這個木箱跟凶殺案有關,請你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