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孔令鵬自己說,馮穎又給了他父親一筆錢,就是為了堵住他的嘴,讓他同意給自己做整容手術。
由於自己一直在曹帥家當保鏢,甚至都沒有跟親朋好友聯係過,更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已經變成這副模樣,就連他父親都不知道自己被整成了曹帥的模樣。
因為他不被允許出彆墅的,除非是以曹帥的身份出門,否則他隻能被禁錮,可就算他出門也不能暴露他不是曹帥的事情,不然等待他的就是馮穎非人般的毒打。
餘樂風挑眉,對他的話表示質疑,“腿長在你身上,你想出去誰還攔得住你?”
孔令鵬自嘲地笑了一聲,“對,我是走得出去,但是出去以後呢?我的錢全部被我父親拿走了,我的臉還沒有完全康複,需要馮穎給我藥物治療,我除非是想死了才會走出去。”
餘樂風頓時陷入沉思,如果一切都是馮穎策劃的,那她難道不知道就算將孔令鵬整容成自己兒子,但隻要人死了,法醫一樣可以看出他那張臉是整的,那所有的秘密不就暴露了?
曹帥依舊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她那麼深謀遠慮的人又怎麼會犯這種簡單的錯誤。
而孔令鵬的話匣子就此打開,他將自己被雇傭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從倒黴到被曹帥毆打進入醫院後,他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父親賣了整容,然後又是以保鏢的名義被禁錮,連自己的臉和身份都失去,隻能以另一個人的影子活在陰溝角落,最後還要被殺,他的生活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容貌和曹帥有幾分相似嗎?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仿佛活了大半輩子那麼久,他無時無刻地想要逃離,卻怎麼逃也逃不出去,脖子上的傷痛時刻提醒他剛剛從鬼門關走過。
孔令鵬怒不可遏地質問“警官,我現在就想知道曹帥會被死刑嗎?他可是蓄意謀殺。”
“他能不能判刑我不知道,但你如果無法解釋你的頭發為什麼出現在許苗苗口中,那你就有最大作案嫌疑。”
“我剛剛不是已經解釋了?我在醫院,你們聽不懂人話嗎?”他激動地拍打著桌子,紙杯“砰”地一聲倒了,水灑得滿桌都是。
餘樂風厲聲警告道“注意你的行為舉止,這裡是警局。”
孔令鵬壓抑著脾氣,但依舊怒視著他們。
餘樂風從帶來的文件中找到出一張紙說道“這是你的入院記錄,那個許苗苗失蹤的那段時間你並沒有住院,所以你有作案時間。”
“那段時間我被困在曹帥的彆墅,根本沒去過學校。”
“你有證據嗎?”
“當然沒有。”
“那你有人證嗎?”
“沒……”孔令鵬說著,忽然眼睛一亮大喊道“是曹帥殺的人,是他一直在追求許苗苗,被拒絕後惱羞成怒才將人殺害的。”
餘樂風滿意地點點頭,“你說曹帥手上的其他案子是怎麼回事?”
“曹帥前幾天說讓我替他出差,我就知道他有事情,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在南湖和深廣的機場留了些東西。”
“什麼?”
“我在登機口旁邊的衛生間中放了我隨身攜帶的東西,就在最後一個水箱中。”
餘樂風點了點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示意讓人立即去查,如果他所言屬實,那曹帥的不在場證據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