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瑤仔細聽著八卦,那叫一個津津有味,餘光還時不時地瞥一眼不遠處的餘樂風,心中暗自腹誹這小子的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啊!
餘樂風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正好與他們四目相對,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暴跳如雷的神情,那怒不可遏的模樣,顯得十分嚇人。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大步地走向那兩個人,然後對著那個警員嚴厲地嗬斥了一聲“你到底還在這裡愣著乾嘛呢?現在正是時候,趕快去查清楚這件事情。”
警員急忙哦了幾聲,表示確認和回應,然後立即跑開了。
餘樂風低下頭就對上朝瑤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的神情也在瞬間變得僵硬,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他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自然是看你長得帥呀!”朝瑤甜甜的笑出了聲,臉上儘是誠懇。
內心則是不斷壞笑,急眼了、狗急跳牆了,事實果真如此。
餘樂風被她笑得渾身發毛,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也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喧鬨的工地中似乎都變得安靜起來。
這時,工地負責人匆匆跑來打破他們的僵持,他擦著滿頭大汗說道“餘隊!那個塔吊工不在宿舍,現在聯係不上了。”
“什麼人都聯係不上他嗎?”
“這……”負責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那塔吊工是我在勞務市場隨便找來的,大家跟他不熟。”
“他的住址,身份信息呢?”
“沒,沒有。”
餘樂風冷笑地看著他,眼中的嘲諷似乎在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工地上的塔吊是非常重要的,怎麼可能隨便找個人來頂替,更不會連居住地和身份證等信息都不留,這要是出了安全事故去哪找人?這根老油條不可能不清楚,那答案就隻可能是他在包庇那人。
見他還想隱瞞,餘樂風冷聲道“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隻能認為,你是在故意隱瞞什麼。”
負責人手足無措地接連解釋“餘隊,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我工地上的其他人。”
“不用那麼麻煩,你就說說你既然跟他不熟,為什麼昨晚上還要跟他喝酒?”
他是工地負責人,平時就很少來工地,又怎麼會不去找工頭,而是跟工人喝酒吃飯?
而且據他所知,工頭這幾日都在處理村民和工人的糾紛,因此將施工工作交給負責人處理,兩人難道不應該多溝通情況嗎?
負責人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漏洞,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
想到去塔吊勘驗的人還沒下來,餘樂風隻得先叫人來處理。
他對著負責人警告道“麻煩你剛跟我們回警局一趟,我們有事情需要跟你詳細了解。”
兩名隨行警員立即走到他身邊,冷聲道“請吧!”
“我……!”負責人明麵是拒絕的,但是他卻沒能擺脫二人的鉗製,硬生生地被抬了出去。
餘樂風與朝瑤默默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隻是剛走到工地大門,就聽到門外一陣鬼哭狼嚎。
“詛咒!這是詛咒啊!”
“你們要害死我們啊!滾出我們村。”
“滾出去,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