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餘樂風拖著疲憊的身體,緩慢地走進辦公室時,他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正當他以為沒有人在的時候,此時屋內忽然爆發出強烈的歡呼聲,餘樂風大吃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腦袋突然如同遭受雷擊一般,“轟隆”一聲,立刻覺得眼前一片灰暗,身體仿佛被什麼力量抽乾了力氣,四肢無力,他覺得自己仿佛短暫地失去了知覺。
遙遠的聲音從天邊傳來,“餘隊,你沒事吧?”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力量所托起,整個人在空中浮動著,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似乎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他才逐漸恢複了知覺,身體的各個部位逐漸恢複了功能。
而眼前是小陳、耿直等人,他們擔憂地看向自己,張著嘴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但他一句話也聽不見,耳邊隻有嗡嗡的轟鳴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讓讓!”
力量漸漸回籠,他終於吐出兩個字。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散開,餘樂風的周圍終於露出有限的空間,他瞬間感覺腦袋變得清明,甚至能感到新鮮空氣從四麵八方湧入他的鼻腔,那是生命的氣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要把這新鮮的空氣全吸進肺裡,好像這樣就能將體內疲憊和痛苦都呼出體外,身體也重新充滿了活力,仿佛重獲新生一般。
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輕輕地揉著額頭,然後疑惑地問道“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昨夜他忙活了一晚上,本就頭暈腦脹的腦袋更疼了,語氣中帶了自己都未能察覺的煩躁。
耿直喜笑顏開道“餘隊,我們找到蔣巡山在網吧的朋友了。”
餘樂風聽到他們的話,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全身瞬間僵硬,顫抖不已。
他們所說的人不就是他找了一晚上的好兄弟趙添嗎?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追問“在哪裡?”
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地落在後方穩坐如山的朝瑤身上,她將地圖再次打開並輕輕地點了點其中的一個地點,然後輕聲細語地說“就在這家醫院。”
餘樂風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不可能,我剛才才從這家醫院回來,他根本就不在這裡。”
“他?”朝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裡多了幾分好奇的神色,“餘隊,你說的是誰?難道你已經知道那人的信息了?”
然而餘樂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圖上的那個醫院,他的嘴唇緊緊地咬住,仿佛是要用儘全身的力氣來支撐他的決心和信念。
“我們現在就過去,你和我們一起。”他並沒有回答朝瑤的問話,而是直接拉起她朝樓下走去,布滿血絲的眼睛令他看起來有些許凝重。
“這麼急?”
他煞有其事地說道“當然,越早找到證人對這宗案子越有益處。”
朝瑤若有所思地看盯著被抓的手腕,上麵傳來的力道可不是單純因為案子急切啊!
車輛飛快發動,離開大院時後麵的車輛還沒有啟動,動作之快可見一斑。
“餘隊,你知道蔣巡山的朋友是誰吧!”
車上隻有朝瑤和餘樂風兩個人,朝瑤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不是都算出來了?”餘樂風沒有回答,而是以一句反問肯定了她的猜測。
朝瑤失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瞬間黯淡下來,語氣中帶著一股蕭瑟,“相術師也不是什麼都能算到的。”
車廂內再度陷入沉默,車輛駛出三公裡後餘樂風才緩緩開口,“你先前不是隻能算出他會出現在醫院,怎麼現在就能算出他具體在哪家醫院了?”
這話說得明顯帶著質問,朝瑤忍不住挑眉,他是在懷疑自己的隱瞞嗎?
她不禁嗤笑一聲淡淡說道“之前的線索有限,我算的精準度自然也會隨時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