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警察無能,如果你們警察能乾點事,我們也不至於被牽扯進來。而且,我也不是去嫖娼的,我就是去找個朋友而已。”胡軍強橫的神色一頓,轉瞬間又變得理直氣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餘樂風不怒反笑,冷漠的目光凝視著他,眼神陰沉得可怕,聲音似要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我們是刑偵隊,刑偵懂嗎?你去找朋友的地方是製毒房,你說你去找朋友,找誰?毒販嗎?”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對方的愚蠢和無知。
胡軍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從震驚懷疑到驚恐隻用了三秒鐘,他神情訕訕,但嘴上卻死不承認,“你彆胡說,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倉庫。”
餘樂風簡直想送他一個大大的無語,這不就是胡攪蠻纏嗎?門外有明晃晃的警戒線,屋內還有多種提純毒品用的儀器,
餘樂風看著他,眉毛微微上揚,表情儘是無語,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儘量抑製著怒火,心平氣和地說“外麵有明晃晃的警戒線,屋裡也有各種提純毒品用的儀器,他管那裡叫倉庫?”
坐在胡軍對麵,他沒興致跟對方耍心眼,直接問道“我沒工夫跟你在這玩胡攪蠻纏的把戲,你認識蔣巡山嗎?”
“蔣巡山?誰啊?”胡軍臉上的迷惑真真切切,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餘樂風將照片放在他麵前,手指在上麵用力地點了點,然後語氣肯定地說道“現在你認識了吧?”
胡軍看見照片後,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你說大山啊!認識,怎麼了?”
“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胡軍想了想,“也就年吧!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之前去山村裡找采藥的農戶,就看到他在賣山裡的藥材,他采集藥材的品質很好,後來我就都從他那進貨。”
“你從他那購買什麼藥材?”
“就是一些美容類的,有什麼問題嗎?”
“他死了。”
“不就是死……”聲音戛然而止,胡軍“噌”地一下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山死了?你彆懵我,那家夥命硬得很,怎麼會死。”
震驚過後,他嗤笑一聲,說什麼也不相信才見過的大活人就死了。
雙方陷入沉默,餘樂風也沒有說話,一分鐘過去了,胡軍再次抬頭看向他們,這次聲音都帶著顫抖,戰戰兢兢地問道“他……真的,死……死了?”
餘樂風寒聲說道“警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胡軍再次沉默,他拿起麵前的杯子瘋狂灌水,很快水見底,他卻額頭冒汗,短短功夫水珠已經順著麵頰流下,染濕了胸前的衣服。
許久後他仿佛找回了聲音,“他是怎麼死的?”
“溺水窒息死亡。”
聽到這個回答,胡軍反倒有了一絲絲的放鬆,“是意外落水嗎?”
“不,是他殺,蔣巡山死後,他的屍體被凶手烤熟,皮膚表麵還塗抹了燒烤料。”一邊說著,餘樂風一邊拿出另外一組照片準備給他看看。
胡軍忙不迭地搖手拒絕觀看,捂著嘴巴乾嘔了起來。
“不用,不用,我相信他死了。”緩解了一會兒,他的腸胃終於沒有那種翻湧的感覺,這才問道“你們要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配合工作。”
“你知道蔣巡山有哪些仇家嗎?”
胡軍如是說道“不知道,我跟他就是普通合作關係,接觸並不深,不過看他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的,連朋友都沒見過,人比較孤僻。”
餘樂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知道他平時做什麼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