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木槿的描述來看,事情的確發生得非常離奇,但這麼奇怪的事情上麵就不加以乾預嗎?
朝瑤審視的目光看向他,“當時負責調查案件的刑警呢?”
“那人已經退休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將這個案子告訴餘樂風他們?”
“被領導壓了下來。”齊木槿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怒火。
當時屍體遺失本就是警方的失誤,但礙於當時的領導臨近退休,他不想節外生枝,在追查了一個星期發現南湖市內不僅沒有找到腐爛的屍體,更沒有醫療機構或者黑診所進行器官移植的手術後,就十分草率地將其定性為惡作劇,直接從檔案中刪除了。
當初他也是得知這個消息後怒氣衝衝地去找領導談話,然而領導還是堅持讓他暫時不要聲張,甚至用他的職位威脅,而他也因為一時的顧慮和自私選擇沉默。
即便這些年過去了,他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導致他後來做每件事都會回想起當初的懦弱,因此每一次驗屍他都要求一絲不苟,這個案子也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心魔。
“你確定真的進行過一場屍檢?”
齊木槿冷清的聲音中略帶著激動說道“我摸過那具屍體,絕對是真實存在的,是有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將屍體帶走,而且還銷毀了現場所有證據,包括存放在化驗科的樣本。”
桌上的水杯被他不小心碰倒,摔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音,朝瑤嚇得連忙扶住了桌子,望著他說道“你彆急,我們慢慢來,既然領導已經將案件刪除,為什麼你會重新提起這件事情呢?”
瑤瑤耐心地勸解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她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和耐心,讓他能夠冷靜下來,好好地和她談一談。
“因為我最近又接觸到同樣的案子。”
??
字還是那個字,怎麼他的話卻讓人聽不懂了?
朝瑤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他傾訴,麵無表情,眼睛卻閃閃發光,好奇心猶如實質般射出。
齊木槿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昨天回家的晚上,在公園的草坪上看到一名躺著的男子,當時我聞到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我靠近查看發現那個人已經死亡。他的腹部被割開,屍體的情況和八年前的屍體一模一樣,器官全部缺失,並且從傷口的出血狀況看,是前不久剛剛被取走的。”
“你報警了?”
齊木槿點點頭,“報了,但是無法立案。”
“都發現屍體了,怎麼還不能立案?”朝瑤大呼不靠譜,開玩笑地說“屍體不會又丟了吧!”
“沒錯。”
“……”
朝瑤瞬間啞然,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思考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中充滿疑惑地詢問“你確定自己沒有離開,或者是自己眼花出現的幻覺?”
一次、兩次的事情,說它是巧合,很難讓人信服吧!?
“我可以肯定,我看見的是屍體,這絕對不會錯,而且這次我是守在屍體旁邊報的警。”
朝瑤震驚到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說,你是眼睜睜地看著屍體消失的?”
齊木槿點點頭,雖然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這卻是事實。
他打電話報警,可出警的警察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痕跡,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警察們非常驚訝,他們甚至建議他去看一下眼睛或是腦子,因為他們認為這是他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