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風一臉好奇地跟在朝瑤身後,一路來到了道觀的正廳。一進門,餘樂風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正廳內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神像,神態各異,栩栩如生。其中,最讓餘樂風感到神奇的,是正中間的一座神像。這座老道的神像,通體金黃,高達數丈,麵容莊重而慈祥。
然而朝瑤卻隻在正廳裡轉了一圈,給神像上了三炷香,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直接離開了。
餘樂風滿腹狐疑地跟上去,目送她回去房間,難道剛剛真的是自己猜錯了?朝瑤不是來找麵具男的,隻是單純地來看看。
就在他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時,他感到越來越困,竟然不知不覺靠在外麵的樹乾上睡著了。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他逐漸從朦朧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瘙癢難耐,睜開眼睛一看,好家夥!胳膊上、腿上趴了七八隻蚊子正在貪婪地大吸特吸,簡直把他當血庫了。
“老子拍死你們。”
他劈啪地打死了幾隻,正要將剩下的臭蚊子一舉殲滅,眼前的房門毫無征兆地突然從裡麵打開了。
餘樂風立刻停下動作,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動靜,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從身後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四處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隻見那名黑衣人手中還提著一個看起來極為鼓鼓囊囊的包裹,看起來似乎裝滿了什麼東西,但由於包裹的材質過於普通,無法看清裡麵究竟裝了些什麼。
正當他準備吆喝住對方,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朝瑤房裡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打開,這次開門的人是朝瑤,她不緊不慢地跟在那人身後,餘樂風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天漸漸微亮,黑衣人並沒有察覺身後跟了人,身形敏捷地穿梭在小路上,似乎對道觀的布置非常熟悉。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猛地轉身回頭望來,銳利的目光在彎曲的小路上巡視。
餘樂風心中暗叫不妙,正準備拔腿就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
“彆動!”
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嘴巴也在同一時間被捂住,朝瑤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兩人將身體躲在樹後,過了一會兒黑衣人見沒人就離開了。
朝瑤也放開餘樂風,審視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餘樂風強裝鎮定地回答道“晨……晨練。”
朝瑤嘲諷地笑了一聲,“嗬嗬!晨練到我房門口了?”
“那是我不小心迷路了。”餘樂風尷尬地笑了笑,“我看你剛剛在道觀裡轉了一圈,是在找什麼嗎?”
周圍一片空寂,朝瑤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餘樂風帶著一副不確定的眼神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在道觀中找那個麵具男?”
朝瑤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餘樂風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猜對了,“我在道觀裡看到了一個黑衣人,他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看起來很可疑。”
朝瑤淡淡的“嗯”了一聲。
餘樂風手足無措地攤手,“然後呢?”
“嗯。”
餘樂風震驚,他等了半天,萬萬沒有想到朝瑤就一個平平無奇的“嗯”字!
朝瑤挑眉,眼神有些怪異地說道“很奇怪嗎?他從我房間裡偷的東西,我能不知道?”
“你知道,你還讓他進去。”餘樂風咬牙切齒,就差將“你為什麼不將人打出去”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