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傅,先不要急,給我看看。”
王麻子不愧是一位專注於技術的打鐵師傅。
見到楊師傅過來了,也顧不得和張小泉生氣。急忙從楊師傅手裡拿過那把看起來明晃晃,用起來渣渣輝的斬骨刀看了起來。
沒看兩眼,王麻子就再次怒視張小泉。
“說,這把刀是不是也是你偷偷的打的?”
張小泉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王師傅、楊師傅。我和儂們講哦~這個菜刀不是這麼用滴,它的刀尖要和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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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泉菜板的板字剛說了一半,就被王麻子再次飛踹的一腳踢了個正著。大概是場地擴大了的緣故,王麻子輕飄飄的一腳,竟然直接將正要糾正大家錯誤,教授如何正確使用菜刀的張小泉踹進了人群。
要不是吃瓜群眾專心致誌的吃瓜,見勢不妙躲的快,估計得有好幾人受傷。
相比吃瓜群眾們的躲閃及時。毫無防備的張小泉被踹了個狗吃屎。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兒懵。離開了地麵,他的智商越發不夠用了。
原本乾淨的臉上沾滿了街道上人來人往踩踏的灰塵,衣服也滾上了一片臟東西,看起來像是新鮮的驢糞,把衣服弄的綠油油的一片,特彆有喜感。
“你看看你。好高騖遠,打鐵這一行不適合你。你還是回農場掏糞去吧!”
“哈哈哈~~~”
吃瓜群眾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很愛乾淨的年輕人,竟然是專職掏糞的。怪不得那麼愛乾淨,原來是職業素養高的緣故啊!
不過從下邊兒口子的活兒,被直接調到了上邊兒口子的活兒。估計是使了不少人情和財貨。
試用期沒過就要被師傅趕走,真是倒了血黴了。
“讓讓,讓讓。”
兩個頭戴大簷帽的公安扒拉開人群走了進來。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張小泉,又看了看盛怒的王麻子。大致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怎麼回事兒啊王師傅?您這是當街訓徒弟呢!”
王麻子見公安來了,無奈的歎了口氣。
“兩位公安同誌啊!您來的正巧了,您給評評理。這個張小泉身上一點兒技術也沒有,剛來我這鐵匠鋪子做學徒沒兩天,就開始偷偷的打刀了。他不光打,他還打著鐵匠鋪子的名頭偷偷的往外賣。
就這兩位,一位林家莊林支書家的女婿,一位是鄉食堂裡的大廚楊師傅。都著了這小子的道了。您兩位看看,這刀一個拍蒜拍斷了,一個是剁雞骨頭給剁斷了。您說說,我能不生氣嘛!”
兩位公安接過王麻子遞過來的幾截菜刀看了看,又看了梗著脖子的張小泉。回頭正要和王麻子說話。一旁的張小泉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哼!那是他們不會用菜刀。要是按照我的辦法來,肯定不會斷。”
兩位公安無奈的看了看王麻子和張小泉。年長的公安張口說道。
“張小泉啊!菜刀不就是個切菜剁肉的東西嘛!哪裡有那麼多講究啊!”
張小泉梗著脖子說道。
“哼!那是你們沒見識。沒有見過刀具的正確用法。”
兩位公安對視一眼。這不是胡扯呢嘛!
一旁的楊師傅聽的也來了火氣,合著自己這麼大歲數白乾了,朝張小泉怒吼道。
“好。那就比比。看誰用刀用的好。”
“哼!雖然我不是廚師。但我會切菜。我就和你比比。讓你知道知道你的錯誤。”
張小泉顧不得身上的狼狽,鑽進鐵匠鋪子,從隱秘的角落裡掏出一個布包袱。打開帶子後展開到了放著鐵器的攤子上。大大小小一溜兒刀,看起來很麻煩,切個菜而已。
楊師傅看了看沒說話,上前隨便拿了一把菜刀比劃了幾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就用這把吧!你說吧!怎麼比?”
“哼!我們就比切蒜頭和豆腐吧!你食堂裡應該有吧!”
楊師傅朝剛剛一同過來,但是被陷在了人群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很快,一個籮筐就從後麵經過層層吃瓜群眾,接力遞進到了楊師傅手裡。
張小泉也不客氣。從籮筐裡挑選出兩樣東西。隨後就選取了一把看起來像匕首的刀,開始照著他剛才說的辦法切了起來。
菜刀劃過木板,響起唰啦唰啦聲音的同時,也留下了一片片薄如蟬翼般的大蒜片。張小泉的刀工不錯。
楊師傅看了兩眼後,也不示弱,拿起一把蒜頭,丟了一顆到木板上,舉起菜刀瞬間落下。啪的一聲後,菜刀毫發無傷,而蒜頭已經碎成了一條一條的模樣。
楊師傅又用同樣的方法將蒜頭拍完,用刀將拍過的蒜頭歸置成了一小堆,舉起菜刀噠噠噠的快速切了起來。
兩人你追我趕,切的不亦樂乎。
相比張小泉的矯揉造作,楊師傅的刀工顯然更加完美。
楊師傅雖然開始的比較晚,但是進度明顯已經超越了張小泉。張小泉眼見要輸了比賽,也學著楊師傅的樣子,舉刀拍向了剩下的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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