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站長醉的快,醒的也快。
睜開模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隨後抱住了疼的快要裂開的腦袋。
空腹喝酒就是這麼嚴重。
“醒啦?感覺怎麼樣?”
齊站長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和他說話,抬頭一看,是三張有些熟悉的臉,還以為是還在酒桌上沒有下場呢!
“哎?咱們還沒吃完飯嗎?”
“吃完了呀!現在都快天黑了。”
“啊?天都要黑了?不行。我得回家。”
齊站長聽到快天黑了,一個激靈就要掙紮著下床。
“慢點兒慢點兒,彆摔著了。我已經派人去你家和你老婆打過招呼了。你今天不用回去了。”
齊站長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一臉迷茫的看著柳所長。
“嗬嗬,你已經答應我們了,要參加我們的計劃。”
夕陽時分,昏黃的陽光照在柳所長那布滿和藹笑容的臉上,齊站長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什麼?什麼計劃?”
“哦?你忘記了?唉!真是的,你一聽到我們的計劃,就高興的多喝了兩杯。估計是忘記了。”
“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看看,就讓你們不要和齊站長多喝酒,這可好,他愣是喝斷片兒了。現在又得和齊站長說一遍情況了。唉!我就是個勞碌命啊!”
坐在一旁的洪主任義憤填膺的對柳所長和徐書記發火,兩人也配合的表現出了悔恨的表情,紛紛自責道。
“是啊!是我太高興了。竟然沒攔著他。”
“怨我。大中午的,我竟然拿了兩瓶西鳳酒。唉!喝酒誤事兒啊!怪我。”
齊站長咽了咽口水,喉嚨就像是著火了一樣。
柳所長見狀,急忙將早已經泡好的茶水遞了過去,齊站長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這才回了點兒魂兒。將嘴裡的茶葉吐出來後,才繼續問道。
“我答應你們什麼了??”
“咦?你真的忘記了?沒關係,我再說一次就是了。金地主那個案子又有了新的進展,所以你主動請纓,假冒金地主派出的接頭人員去和潛伏的特務接頭。
我們拗不過你,勸你也不聽,隻能答應了。唉!”
“啊?特務?接頭?不對呀!我就是來買大洋的啊!”
“唉!我們也是和你喝酒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結果你非要去,說和敵特作鬥爭,是你從小就有的夢想。對了,我這裡還有你立的軍令狀呢!”
洪主任一臉無奈的從口袋裡掏出軍令狀遞給一臉懵逼的齊站長。
齊站長接過後急忙打開,快速瀏覽了一遍,發現上麵是以自己的口吻寫的軍令狀。字跡是自己的。口吻是自己的。
落款上不光有自己的署名,而且署名上還有一個鮮紅的手印。
急忙抬起右手的拇指看了看,上麵還沾著鮮紅的印色。
齊站長用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裡麵沒有絲毫印象,但眼前的軍令狀是真的,齊站長竟然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立過這樣的軍令狀了。
“我~我真的~~”
“是的,你真的這麼做了。我們本來攔著你不讓你去,結果你非要。
唉!齊站長啊!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就是請你來喝頓酒,大家聯絡聯絡感情,結果就給了你這麼個奉獻的機會,要是讓嫂子知道了。還不得埋怨死我啊!”
“柳所長,怎麼說話呢?齊站長的老婆知道了,一定會深明大義,讓他安心的去執行任務,怎麼會埋怨你呢?”
“對對對,徐書記說的對。咳咳~~齊站長,不!齊同誌,我看好你,你一定要完成任務回來啊!”
齊站長攥著軍令狀的手微微顫抖。就是來喝個酒,怎麼還就成了去和潛伏特務接頭的人了。
不對不對。齊站長突然想起林裡當時在廢品回收站給他的分析,原來是這件事情啊!看來自己是著了他們的道兒了。
現在想反悔是晚了。畢竟一頂大帽子壓下來,他倒是無所謂,但是家裡人可就慘了。
想到這裡,齊站長又想到了今天上午沒有按照約定去廢品回收站的林裡。
不能讓我一個人去接頭啊!雖然你老婆快生了,但是沒有買大洋這回事兒,怎麼可能上了柳所長他們的惡當啊!林裡最起碼要負一多半兒的責任。想到這裡,齊站長急忙說道。
“咳咳~~我自己去嗎?要不要帶個人啊?”
“唔?當然可以帶了!你是想說林裡吧!我們已經派人去把他請來了,他現在就在隔壁房間裡接受思想教育呢!”
齊站長目瞪口呆。合著兩人是被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