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媳婦兒,等我回來啊!今晚請你吃雞。”
“滾~”
淑芬翻了個白眼兒,又不能真的不管林裡。不過乾活兒歸乾活兒,手腳重一點也算報複啊!
將籮筐幫林裡背在背上。又將柴刀、繩子等工具丟了進去。
“好了沒有啊?”
林裡覺得重量差不多了,東西應該都帶上了,就向淑芬確認。淑芬見林裡回頭困難,又看不到籮筐裡有什麼,眼珠子一轉,就從院子裡搬了兩塊兒拳頭大小的石頭輕輕放了進去。
彆看這麼小的石頭不起眼,可背著進山,肯定要累的多。
“好了好了,催什麼催。”
“得嘞,走嘍。”
······
咯嘣,咯嘣。
棉鞋踩在不知道化了凍、凍了化多少次的雪層上,發出有彆於新雪時候的聲音。
混合了一層黃土的潔白積雪堅硬了不少,有時候踩上去,竟然能塌陷下一片較為堅固的大片雪片。
有時候乾脆就踩不破,林裡不信邪的用力蹦躂了幾下,結果直接掉進了雪窟窿裡麵。不過田壟下麵的積雪不算深,剛好卡襠。
“啊~大哥,這雪地裡麵走路也太難了。這才走了多久啊!我就累的喘不上氣來了。”
寒風雖然吹在身上依然寒冷,但在太陽的照射下,穿的又那麼厚,還在不停的運動,汗水早就出來了。就是累的厲害。
在這麼外冷內熱的環境下吹著,一不留神就得病了。
“哈~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知道雪地走路費勁兒,還非要在那雪上麵跳來跳去。現在累的走不動道兒了,你活該。”
堂大舅哥一路上被林裡折騰的不淺。因為頂著個打獵高手的名頭,所以他不光得四處找野味兒的蹤跡,還得照看著林裡。也不知道找他來打獵乾嘛來了,好像真的找了個伴兒。
“嗨!那哪裡是我小孩子氣啊!要是順著道路能打到獵,那就有了鬼了。野味兒不都是在人少的地方嘛!”
“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
堂大舅哥敷衍的回答了幾句,就托著膝蓋喘起了粗氣。這貓冬比種田都累人。咦?好像那也是耕田唉!男人難哪!
“大哥,咱們找個背風的地方歇一會兒吧!這麼走下去,半路碰到兔子,咱也攆不上啊!”
“行行行,聽你的,找一找附近哪裡能背風,又能曬太陽。”
林裡站在雪地裡四處看了一下,白茫茫一片,連個墳頭兒都沒看見。更彆說背風的地方了。
“要不咱們在田壟這裡把雪掏了進去避風?”
一想到英紐特人的冰屋,林裡就立馬想出來這麼個餿主意,雖然知道大概齊的能行。但坐在雪窩子裡避風,那真是樹葉兒過河,浪催的。
堂大舅哥白了林裡一眼,以手遮陽,做了個孫猴子的招牌動作。四處打量了一下後,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走吧!繼續往前走。前麵有一個之前出來打獵留下來的小窯洞,是我和村裡另一個家夥掏出來的。”
“哦?一年也打不了幾天獵,怎麼還想起來掏小窯洞了?”
林裡雙眼亮光一閃,難道這倆家夥還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堂大舅哥多樸實一個人啊!哪裡知道林裡在心裡怎麼編排自己。照常回答道。
“說是窯洞,也就是在一座低矮的土溝裡麵掏的避雨窩風的地方。兩個人進去還湊合。人再多就不行了。”
果然,等兩人又走了十幾分鐘,就看到了那處大約一米多高,兩米來寬,入深大概不到兩米的所謂小窯洞。林裡心中腹誹道,叫什麼窯洞啊!叫狗窩多貼切啊!
“大哥,這一路上也沒看到個野味兒,不會是死絕了吧!這兩天天氣冷著呢!家裡的修狗都凍的不愛動彈了。要不是每天能吃上熱乎飯,估計早死了。”
“屁!要是死絕了才好呢!咱倆直接找著撿多爽啊!
再說了,你家修狗有狗窩。人家野味兒也有自己的窩好不好。那兔子洞你是沒掏過,深著呢!我都沒扒到底。
不過前幾年的時候缺糧食,餓的厲害,扒了一個老鼠洞,結果收獲了四十多斤的糧食。”
“額~四十多斤?您不會是吃了吧!”
“切,當然吃了。那個時候誰還管乾不乾淨啊!有的吃就不錯。快點兒的,先進來歇歇腳再說。”
走近了那個小窯洞,林裡終於看清了內部陳設。
額~也沒有內部陳設。
四周的牆壁並不平整,還殘留著當初掏窯洞時候,鐵鍬留下的痕跡,深一道淺一道的。
走進去,地麵上虛軟的黃土能把鞋子給埋沒了。而且黃土裡麵還混雜著碎乾草、老鼠屎。不過沒什麼異味兒,就是看著不得勁兒。畢竟這麼大開口呢!通風好著呢!
林裡將背上的籮筐摘下來放好,走到外麵本打算拾掇點兒枯草什麼的回來生火。可小腿深的雪,能埋的都埋了,還找個屁啊!
“唉!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從家裡帶點兒柴禾出來了。”
“行了行了,快坐這兒歇著吧!這麼大太陽還不夠你曬的?非要找柴禾,我看你就是浪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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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柴禾,你怎麼不把你家裡的炭背點兒出來燒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出來遊玩來了。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