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不是我矯情,是二蛋他矯情。小人得誌嘛!”
眼看又要拌嘴,林裡急忙指著前麵一個土溝問了問,才知道這是到地方了。一行人這會兒也不說這些了,趕緊丟下東西,就跑了下去。圍著不怎麼成材的榆壩看了一會兒,挑選了幾根還算可堪一用的樹枝,就打算掰樹枝。但那麼粗能用來臨時做棍子抬東西用的樹枝,哪裡是那麼容易掰斷的。隻見幾人齊齊上陣,把樹枝掰倒倒伏在地上,底部扭曲嚴重,但還是沒有折斷。
等幾人忽悠了一會兒沒斷,敗興後鬆開,儲存了足夠多彈力勢能的樹枝唰的一下就直挺挺的彈了起來,帶著在地上沾染上的黃土在原地不停搖曳擺動,弄的周圍烏煙瘴氣的。
“呸~呸~我靠!弄了我一嘴。”
“二蛋,說話要說全了,是弄了你一嘴土。”
林裡這話說完,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一副茫然的表情。再看成虎這個結婚幾年的小夥兒,也是這個表情,林裡才發現,這會兒“知識”的傳播真的很受限製。
“林裡哥,你怎麼說話怪怪的,我們都聽不懂啊!”
“是啊是啊!二蛋可不就是被黃土弄了一嘴嘛!這個也沒錯啊!”
林裡訕笑著擺擺手。一想到這會兒的衛生水平,不出現那種樂趣,好似也正常。又不是真的洗頭,完成傳宗接代那個也沒用啊!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覺得說話要說全乎了。你們沒問題,是我的問題。”
“哦!林裡哥識文斷字,所以對這些東西要求高一些也正常。不過這個樹枝怎麼搞啊!咱們今天出來都沒有帶柴刀,沒法兒砍啊!”
見成虎他們給自己找了個高大上的借口,林裡不禁鬆了口氣。要是這麼追問下去,林裡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了。總覺得這些招式在這會兒肯定會被歸為邪門歪道。
“要不咱們站幾個人上去踩著,把它忽悠斷。”
“行嗎?我看樹枝的底部都快伸進地裡麵了,怕是忽悠不斷啊!”
“哎?咱們不是帶槍了嘛!乾脆用火槍朝底下轟兩槍,肯定能打斷。”
“咦!快點兒算了吧!槍口又不能往下垂著打。再說了,要是打起木頭渣子,萬一紮著人怎麼辦啊!”
大家的腦瓜子都挺靈的,就是方法不怎麼可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那麼做。林裡繞著那根樹枝看了看,見不遠處有一塊兒比較平坦的石頭躺在那裡,就給搬了過來。
“來,墊著點兒就是了。有個硬東西在樹枝底下頂著,忽悠起來容易斷。就和撬棍撬石頭似的,總得給一個支點啊!”
道理他們不怎麼明白,但是住在河邊兒,用撬棍撬石頭還真的見過。幾人見林裡搬來了石頭,就急忙接了過來墊在了樹枝下麵。捋著樹枝掰彎後,大口袋和四腳朝天兩個容易活動的家夥就歪歪扭扭的站在了樹枝上。林裡他們三個分列樹枝兩側當起了人肉拐杖。
隨著兩人托著肩膀站穩後緩緩蜷縮身體,樹枝也被帶動了起來,隨著兩人身形的變化,開始呼哧呼哧的用力上下擺動了起來。
林裡沒過去幫忙,反而跑到樹枝底下趁樹枝起來脫離石頭的間隙,用腳踢著石頭調節方位。冬日的樹木雖然沒有死,但樹乾中的含水量顯然不高,外表乾巴巴的樹皮在往複運動中,不斷的被磨掉了外皮。但內裡的樹枝好像還很結實。
“你們等等啊!我再去抱塊兒石頭過來,墊的高點兒試試。”
等林裡回來後,再次被墊高的石頭被卡在了樹枝底部。兩人再次用力,這次,被墊高的樹枝再次吃不住,哢嚓一下就整個裂了開來。
“哈哈哈,斷了斷了。趕緊的,把它掰下來。”
後麵的事情林裡沒有參與,四腳朝天拿起一塊兒石頭就往樹枝斷裂處不停的砸去。樹枝也很快被整個弄了下來。
用著這種方法又接連掰了兩根樹枝下來。隨後又用石頭把上麵凸起的小枝丫砸平,眾人把樹枝放到狼身上,把狼腿用力掰成一個結互相抵著,像殺豬前用棍子抬二師兄似的固定在了棍子上。隨後又把野雞也都如法炮製了上去,除了兩杆火槍由四腳朝天扛著,其他人都加入了抬東西的行列中。
彆說,拿在手裡的東西用棍子這麼一挑,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手騰了出來,走路的時候一甩一甩的,特彆的有力氣。
走了一會兒後,大家才想起了剛才的石頭。顯然對它的出現有些好奇。那可是黃土坡啊!
“哎?怎麼在那個溝裡麵會有那麼平坦的石頭出現啊?要是再薄一點兒,拿回家都能做炕板了。”
“不知道唉!按道理說,當時開墾梯田的時候,石頭什麼的都已經丟的遠遠兒的了,不至於在那裡留下石頭啊!還那麼平整。”
“額~~我好像記得那是咱們村裡的墳地吧!會不會~~咳咳~~”
成虎的一句話把幾人說的目瞪口呆,雖說滄海桑田,誰能知道你今天站著的地方,在以前出現過什麼事兒啊!但是這種時間線較為近的事兒,還是挺嚇唬人的。古墓能考古,但是凶宅就隻能降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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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地?不會是~~不會是用來搭建供桌的石頭吧!”
嘶~~幾人隻覺得後背一股涼意直往腦門兒上竄。這也太倒黴了,不就隨便搬了兩塊兒石頭用嘛!怎麼會碰到這麼可怕的東西呢!
“咳咳~~你們彆瞎說啊!這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亂說。”
“對對對,先不說是不是墳地裡麵用來搭供桌的石頭,即便是,那也是舊時代的東西了。咱們可是新時代的人啊!不衝突不衝突。”
雖然林裡解釋的比較牽強,但大家還是紛紛扯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