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鐵鍬試探了一下,發現土壤很軟,根本不需要橛子。
“你倆以前刨過地吧!”
“刨過啊!”
“農村裡長大的爺們兒,怎麼能沒刨過地呢!”
“鐵鍬能剜的動,為什麼要帶著橛子過來?”
“有備無患嘛!萬一有個大塊兒的硬土疙瘩,用橛子可比鐵鍬省事兒多。”
大口袋說話的工夫,就給林裡演示了一下什麼叫摧枯拉朽。
橛子背過頭去高高的舉起來,瞄準地上的一顆土坷垃就猛的用力砸了下去。
土坷垃被砸的四處飛濺沒有看到,反而是聽到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以及橛子被反彈歪到了另一邊的場景。
“我擦!這是啥啊?這麼硬?”
三人跑過去,就看到了一顆被土層包裹住了的石塊兒。因為和橛子碰撞的緣故,表麵還留下了層石粉碎屑,就知道大口袋這家夥用了多大的力氣了。
“林裡哥,你家的菜地裡麵為啥會有石頭啊!以前種地的時候不是都清理乾淨了嘛!”
“這我哪兒知道,以前我又沒種過地。會不會是冬天刮大風的時候刮過來的啊!我記得有幾天風力特彆的大。”
‘大’家兄弟白了林裡一眼,對這種無稽之談明顯沒有多少探究的想法。
又在地麵上試探性的砸了幾個凸起之後,發現就這麼一處隱患,便失去了探究的想法。畢竟是在河畔呢!誰家調皮的小子冬天出來玩兒的時候丟過來也說不準。
有了大口袋打樣兒,林裡也不含糊。本著來了都來了的原則,給手心兒吐了唾沫後搓了一把,就提著鐵鍬,選了個位置開始翻地。
踩著鐵鍬一端,用力把鍬頭傾斜著踩進地裡,用力壓著鍬把把泥土挖上來甩到一邊,再用鐵鍬切豆腐似的把泥土切碎。萬幸這會兒的鐵鍬把兒是實木的,經得起林裡的折騰。要是用了後世那些經濟作物的速生材料做的鐵鍬把子,沒兩下就能給彆斷了。
而三人湊一塊兒乾活兒,就是為了有個伴兒一起不孤單。
有個伴兒最重要的自然是閒聊來遺忘乾活兒的辛苦。
話題自然是這兩天村裡最有名的兩個。
成虎媳婦兒難產、大胖丫頭八斤八兩。
以及四腳朝天不年不節的帶著酸妮兒回娘家。
“林裡哥,聽說你給成虎媳婦兒獻血來著,話說你倆的那什麼血型為啥會一樣啊!老話不是常說夫妻相嘛!成虎咋就沒有這待遇。”
大褲襠這個臟心眼子問出來的問題永遠是那麼騷氣。大口袋都忍不住用那滿是八卦的眼神打量起了林裡。
“看啥看啊!人類的血型大致分為四類。按照你這麼說,我和這個地球上四分之一的女性有夫妻關係了唄!謝謝你昂,封建社會的三妻四妾都比不上我享福。那是真正的實現了村村都有丈母娘、夜夜笙歌做新郎的夢想。”
“鵝鵝鵝~~俺也一樣。”
“呸呸呸,彆瞎說,我家裡有超過四位女性呢!我可不想家裡人被你給戴帽子。”
“大褲襠你彆急眼啊!這不是單純的概率學嘛!不一定非得你們家四分之一的女性和我有關係。再說了,一人一次一分鐘,我這一輩子頂天了也輪不了一遍啊!我肯定會先挑好的用。”
“哈哈哈,大褲襠,你家裡的女眷漂亮嘛!就敢說這話。”
“呸,大口袋你就是個臟心眼子。這種臟事兒你都想的這麼通透。”
“不通透他也不好娶媳婦兒啊!沒看那些口花花的都能結婚嘛!反而是老實巴交的不好娶媳婦兒。”
“不會吧!口花花的不都是風評不好的嘛!媒婆兒都不樂意牽線搭橋,生怕毀了人家閨女的終身幸福。誰家看得上那種女婿啊!眼光有毛病吧!”
“眼光有沒有毛病不知道,反正女孩兒就喜歡那種能逗人家笑的,鋸嘴兒葫蘆可不好當。”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對了林裡哥,400的血多不?”
“就是l的意思。一斤酒大概是500l,所以你就當我獻了八兩好了。”
“我去,成虎家這是生了個送財童子啊!八斤八兩,還外加八兩血。”
“人家是女娃娃,啥童子,明明是童女。”
“去去去,不就是這麼比喻的嘛!觀音菩薩人家還是男的呢!”
“啥呀!你眼瞎啊!觀音菩薩明明是女的才對,怎麼會是男的呢!”
“明明就是男的,話說當年~~”
在大褲襠開始講故事的時候,林裡卻麻了。這麼算下來,成虎的閨女應該叫‘五八’才對,就大冪冪代言的那個‘58’。而汽車的車牌數字最多也就5個8。這又有熊,又有發的,給自己家孩子定個娃娃多好啊!
一想到這裡,林裡就坐不住了。不能讓自家孩子錯過這麼優質的女孩子啊!即便是自己這個做老公公的,看著那麼有容乃大又財大氣粗的兒媳婦兒心裡也舒坦啊!
小日子義夫那種行徑是不乾的,有違人倫,太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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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裡哥,林裡哥。”
“咋了?”
“叫你老半天你咋不回話呢!”
“我想事兒呢!”
“想啥啊!想那400的血呢?”
對呀!自己和成虎是好朋友,他生孩子自己還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又借給成虎100塊錢。加上雙方家世相近,林副書記和這孩子的爺爺還是共事過的同事,村裡的親戚關係又盤根錯節,三戶人家搞不好就能攀上親戚,真是越想越有門兒。這個事兒隻要自己提出口,一準兒能成啊!
“哪有啊!都流出去的東西了,我還能想著再抽回來啊!我是想著要不要給我家孩子定個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