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聰回頭看了一眼氣勢洶洶闖進來的徐功,冷哼一聲,也不去理會,進了屋抱起哭的委屈的梅花。
“沒事了,沒事了,彆哭了,菊花也彆哭了,沒事了,乖!”
菊花到底年長梅花兩歲,被母親一哄就止住了哭聲,幫著哄著梅花不哭。
梅花哭了幾聲也就改為小聲抽噎了。
徐功也進了屋,看見屋裡隻有兩個小丫頭片子和那個半死不活的二叔母,眼前一愣,心裡有些畫魂,就這倆丫頭片子,還不能給四弟揍成那樣吧?
眼睛瞄向一臉淡定的二叔母,心裡猶豫了,難道是她?
又搖頭否定,怎麼可能?
二叔母最是一腳踹不出個屁來的主兒,彆說打四弟了,就是大聲點跟他們兄弟說話的時候都沒有!
那會是誰呢?
思忖間,王氏領著哭嚎不止的徐祿進了院子。
“二娣婦,你出來給我說說,憑啥打我家阿祿啊?”
徐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真是她打的啊!
司聰安撫好兩個孩子,與菊花說道“菊花,看好了你妹妹,不許下地,更不許出屋子,聽見了嗎?”
菊花怯怯的點點頭,司聰籲了口氣,抬眼默然的掃了徐功一眼,挺直了腰板,出了屋子。
徐功一臉的莫名其妙,跟在司聰後麵,也出了屋子。
司聰站在院中看著被踹倒的門板,冷哼一聲。
“姒婦縱子私闖民宅,這是什麼道理啊?”
徐功繞到司聰的麵前,一臉的不忿。
“你說誰呢?這是我家,我想來就來,誰私闖民宅了?”
司聰扯著唇角,“照你這麼說,那姒婦家也是我的家嘍?我也可以隨便出入,隨便踹門,吃喝拿糧食了?”
徐功一時語塞,王氏緩了些語氣。
“娣婦這是說哪裡的話,孩子們還小,說話不懂事,你彆跟他計較,待會兒我讓你兄長來把門修上!”
徐功梗著脖子還要辯論,王氏側頭瞪了他一眼。
徐功忿忿的哼了一聲,將鋤頭往地上重重的一杵,眼含著怒意看著司聰。
王氏也不作聲,冷眼瞧著司聰的反應,司聰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眼睛掃向院外越聚越多的村民。
王氏也回頭看了一眼,眼珠一轉,微微撇了撇嘴。
“孩子們不懂事,娣婦教訓就是了,大熱天的,乾嘛大動乾戈的動手呢,傷了孩子是小事,傷了你腹中的胎兒那可就是罪過了,這可是二叔留下的骨血,可不能有一絲的閃失!”
王氏這話看似是關心司聰,實則是在控訴她懷著孩子還動手打了她的兒子。
果然,外麵看熱鬨的村民小聲的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