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沉默,司聰忽然道“那就去借,我倒要看看,她那一副假惺惺的心腸,能裝到幾時!”
金花一臉的不可置信,司聰道“一會兒你和杏花去,她不借你也彆求她,回來告訴我一聲!”
金花忙點了點頭,粥也煮好了,給每人盛了一碗粥,金花和杏花忙三火四的吃完了,就去徐來福家借柴刀去了。
結果是,當然是沒借來,金花一臉委屈的回了家,見著司聰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阿母!大伯娘她,說柴刀掉牙了,拿去鐵匠鋪淬火了,沒在家!”
司聰睨了她一眼,“不借就不借,你哭什麼?”
金花更加覺得委屈,嘴巴一咧,哭了起來。
“大伯娘她,她說話太難聽了!”
司聰神色一凜。
“她說什麼了?”
金花抹著淚道“她,她說,咱們不是能耐了嗎?不稀罕與她家走動了嗎,還來乾什麼,還說,還說······!”
司聰麵色漸冷,追問道“還說什麼了?”
金花有些畏懼的低下頭去,絞著衣襟,小聲囁嚅道“還說,要柴刀,讓阿母用身子去換!”
金花越說聲音越小,司聰的臉色已是冷到了極點。
她緊緊咬著後槽牙,露出一絲陰狠的笑。
“你和杏花去地裡拔麥子,能拔多少拔多少,銀花在家看家,守護好庭院,誰來了也彆開門,聽見了嗎?”
金花有些惶恐,銀花一臉懵傻的點頭應著。
“去把那些曬著的東西都藏起來,銀花一會就進屋編草鞋吧!”
金花和銀花應著,忙去收拾起來。
司聰四處尋摸起來,找了個手腕粗的樹乾,進屋裡找了一塊破布,纏在了樹乾的一頭。
問金花道“上次買的燈油放哪裡了?”
金花不明所以,忙去找來那一小罐子的燈油,司聰指了指纏著的破布,努了努嘴。
“倒!”
金花徹底懵了。
“阿母!這是要做什麼?這燈油好貴的?”
司聰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它好貴的,等下我給你帶回來好幾罐子的燈油錢,讓你倒你就倒得了!”
金花咬咬唇,心疼不已的倒了點上去,司聰肅著聲音,“再倒!”
金花雙手直打顫,哆哆嗦嗦的又倒了些上去。
司聰眼神冰冷的掃過她的臉,金花手上一抖,一大半的燈油就灑在了那纏著的破布上。
金花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司聰指揮著銀花拿草繩將那纏了破布的樹乾綁在自己的手上,又去灶台處拿了火折子,叫銀花給點著了,從容的向院外走去。
金花忙在後麵喊道“阿母!你乾什麼去啊?我跟你去!”
司聰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微冷,“去收麥子,現在就去!”
金花被司聰冷冽的眼神嚇到,不敢再言語,忙拉著杏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