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抬眼掃了司聰一眼,微有些緊張的撓了撓頭。
“想等些日子,這不是才開始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咳!你還謹慎起來了,是信不著阿香的本事?”
葉琛忙擺手否認。
“怎麼可能!就是,我阿父他,有些舍不得走。”
聞言,花婆輕歎一聲,她亦是如此,生活了幾十年了,怎麼能說割舍就割舍的。
司聰頗有意味的看了葉琛一眼,葉琛不自然的輕咳兩聲,司聰微垂下頭抿了抿唇角。
其實,她知道葉琛始終沒搬過來的原因,他是在想方設法的保護她。
她搬走了,花婆也走了,村裡本就有謠言說她們在一起做生意,這回就更加的坐實了。
如果葉琛在這個時候也搬走了,那就不是傳出一起做生意的謠言,一定會有人把他們這孤男寡女往一起捏,那時候,他們這生意也做不消停。
她明白葉琛的意思,能瞞幾時算幾時,掙一日錢是一日,等有人來鬨了,大不了先不做了,反正也賺到了一筆了。
可是這樣,就苦了葉琛了,每日都是披星戴月的來往,腳底都磨出泡來了。
司聰有些愧疚,歎息一聲。
“也該搬過來了,之前再是忙,也隻是籌備,如今已經開始了,再這樣來回的跑,耽誤時間不說,你這身體也吃不消。”
葉琛微有愕然的抬起頭,心裡有些竊喜,她這是在關心他嗎?
花婆也道“是啊是啊!咱們本就缺人,你若是來回折騰累壞了,那咱們可是損失了一員大將,再者,若是你阿父也來,可怎麼禁得起這麼折騰。”
葉琛麵色有些猶豫,輕輕歎息。
“我辛苦些倒是無妨,隻是這村裡人多嘴雜,咱們這合夥做生意的事一旦傳出去,不知又要給阿香帶來多少麻煩。”
花婆微怔,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什麼來。
司聰卻不以為然。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次的買賣不是之前,想瞞是瞞不住的,不如就順其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問心無愧就是。”
花婆也有顧慮,掙錢的事,誰知道了都想來插上一腳,這老徐家在黑山村是大戶,她也有娣婦姒婦的一幫窮親戚呢,到時候都來找她鬨,帶誰不帶誰的,也是個麻煩事。
可就如阿香所說,瞞肯定是瞞不住的,就她這一日日往這院跑,她那長媳都羨慕的眼珠子發藍,巴不得來湊上一腳呢。
唉!早晚都得知道,還不如先緊著自家人便宜一回,隻是這阿香的名聲,還是最緊要的。
遂道“就聽阿香的吧,咱們行得正坐得端,誰敢來胡亂嚼舌根,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司聰道“嘴長在人家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我們無權乾涉,做好自己的事,不叫他們抓住把柄就是了,我一個死過一回的人,還真不怕什麼流言蜚語,彆惹火了我,我可不是善男信女!”
花婆聞言“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