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聰冷笑,果然是衝著那發麵的配方來的。
“他這肚子拉的蹊蹺,咱們的食材從來都是按照一日的量預備的,到了晚間根本就沒有剩餘,自然不會有發黴了變質的,他們的目的就在於那麵引子。”
銀花與金花驚愕的對視一眼,銀花急的眼裡又是蓄滿了淚水。
“那,他們拿了麵引子,還不放人嗎?”
“哪有那麼簡單,總要給安上個罪名,才好明目張膽的強取豪奪!”
兩個孩子嚇的渾身哆嗦,低低的啜泣起來。
司聰蹙眉思索片刻,問道“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鋪子裡其他人可有什麼異常?”
銀花怔了怔,搖頭道“大家都很害怕,也很著急,並未見有什麼異常。”
“那這之前呢?有沒有人告假,或者,無故消失?,再就是打探那發麵的事情?”
銀花緊緊的皺著眉頭,似是在極力的思索著什麼。
“最近倒是不曾有,幾個月前,阿宇曾告過假!”
司聰心裡一跳,眼神倏然變得犀利起來。
“幾個月前?具體是什麼時間?理由是什麼?”
銀花努力的回想著。
“好像是,三四個月前吧,軍隊不是大勝了嘛,好多受戰亂禍害的地方都重建家園了,阿宇說是回鄉瞧瞧去,我記著那會兒天還冷呢,一來一回的,走了有快一個月的時間呢。”
司聰眉頭蹙的更緊,仔細回想幾個月前的事情,貌似,花婆那時候曾來與她說,徐名就是那時候放了出來的,難道說,這阿宇,與徐名還有勾結?
司聰心亂如麻,這思緒有些理順不通。
既然有阿宇這條線,那徐來福沒必要孤注一擲要置她於死地,徐名也不會被強行拉去服徭役。
就更不會被逐出徐氏一族,他們隻需等著阿宇偷學了發麵的技術就可以了。
可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這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些,阿宇告假之後,徐名就被放了回來,又忽然之間來了這麼一手,這又不像是徐來福一家的本事。
司聰細想其中的來龍去脈,除非,阿宇這條線是早就埋好的,徐來福那邊的失敗是個意外,他們這是雙管齊下,既想要她的命,又想要她的生財之本,這招放長線釣大魚用的好啊!
重重冷哼一聲,憑徐來福,還沒這麼大的本事,能令縣令申斥了徐猛,這阿宇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勢力大過縣令的上官。
她忽然想到了花婆曾說的一件事,那徐名能放出來,是因為徐名的師父在一家上官家做工,那這樣,就對得上了。
那這個說話頗有權威的上官,又會是誰呢?
不會是縣裡的官員,縣令已經被徐猛喂足了,不會突然發難。
即便是欲壑難填,也不會行此下作手段,挑明了要分紅便是了。
那就是郡裡的官員。
司聰思來想去,不會是郡守這樣的地方主官,人家掌管一郡的財政大權,她們這個小鋪子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那便是下麵的小人物作祟,如果她推理的有依據,那便不是死局。
抬頭望向外頭已經黑透了的天色,微歎一聲“今晚先歇下吧,明日一早回去。”
金花銀花雖然焦急不已,可是也不敢大半夜的趕路,隻好滿懷心事的各自去休息。
這一夜,誰也不曾睡好,早上起來,母女幾個都頂著個黑眼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