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飽餐了一頓,又給衙役打包了燒餅小菜,令那夥計給送了回去。
二人剛回來,屁股還沒等坐穩當呢,牢房那邊來人稟報,說是杏花自儘身亡了。司聰與韓錚俱是一驚,忙一同去了牢房。
韓錚一踏進牢房,牢頭便跪了下去,請罪道“世子,是屬下看管不嚴,讓她鑽了空子,請世子責罰。”
韓錚腳下未停,邊走邊說道“起來說話,人在哪裡?”
“在裡麵的那間,屬下給您引路。”
牢頭在前引著二人到了一處牢房前,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衝鼻而來。
“她是打碎了碗割了喉嚨自儘的,屬下聽見聲音就過來了,可是血流的太快了,沒一會兒,她就斷了氣。”
牢頭打開了牢房的門,韓錚與司聰相繼進去,蹲下身查看杏花的傷口,這一下子可真夠狠的,足有半指深,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杏花的雙手雙腳還被粗粗的鎖鏈鎖著,可見衙役是做了防備的,隻是杏花求死心切,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牢頭愧疚不已,一直在請罪。
“屬下已經將她身上的物飾都取了下來,就是防著她自儘,沒想到,還是讓她得了手,都是屬下辦事不利,就該餓著她。”
韓錚道“這事不怪你們,她想死,方法有很多,彆自責了,想想她死之前有誰來過嗎?”
牢頭蹙皺眉苦思,“沒誰來過,天快亮了才把他們移到此處,除了送飯的梁二,沒人來過此處。”
“周夫人押在何處?”
牢頭愣了一瞬,“周夫人與周公子係苦主,暫時安置在大堂後麵的廂房裡,隻有那郎中和杏花被關進了牢房。”
“去把梁二叫來。”
牢頭忙叫人去傳梁二來,韓錚又蹲下與司聰一同查看。
“看出什麼端倪來沒有?”
司聰查看杏花的雙手,右手手掌有一道紅痕,應該是握住碗片所致。奇怪的是,左手手掌心深深的一排指甲掐痕,險些掐出血來,很明顯,她死之前這隻手曾經用力緊握。
她握的是什麼呢?或者是她在糾結活著還是死?是什麼讓她突然之間就不想活了呢?
“怎麼了?”
司聰回過神,看向韓錚,指著那手指甲掐痕,滿麵疑惑。
“這裡的掐痕十分的嚴重,我在想,她是不是受到了威脅,死前非常的猶豫掙紮。”
韓錚仔細看向那裡,“或許,她是攥著什麼東西?”
司聰微怔,放下杏花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韓錚則俯身在地上找尋是否有遺落的東西。
司聰在她的懷裡掏出一個帕子,展開來看,繡著蓮花圖案的那一塊褶皺的不成樣子,明顯是被人狠狠揉搓過。
“是這個東西?”
司聰有些不解,韓錚接了過來放在掌心裡看。
“應該是,她為什麼對一個帕子如此憎恨?既然如此憎恨,又為何藏在懷裡?”
司聰思忖片刻,“她憎恨的,是給她帕子的人,也是那個人用來脅迫她的武器。”
司聰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帕子,除了上麵的那朵蓮花,並未見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