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嫡葉嬌李策!
唇抵著她的唇,膝頂著她的膝,手交握她的手,李策步步向前,葉嬌步步後退,終於退無可退,被李策攬著腰,輕輕跌進帳幔裡。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她的長發剛剛洗過,脖頸間散發牡丹和茉莉的香味,濃鬱熱烈,國色天香;她的皮膚光滑細嫩,即便用很輕的力量觸摸,也生怕弄碎了,揉疼了;她穿著許多層的衣服,緋紅的斜紋綾羅外,罩著一層白色的輕紗;她躺在床上,紗衣裹著她曼妙的身體,睫毛輕顫、唇瓣紅潤,美得像一團從天庭偷來的幻夢。
“嬌嬌。”李策的唇舌叩開貝齒,輕觸引誘,喚她的名字。
葉嬌回應道“嗯?”
她像是醉了,聲音含糊不清。
“能不能……”李策問。
“不……能,”葉嬌醉眼迷蒙,卻不忘拒絕,“我們還沒有拜過天地。”
少拿龍鳳花燭忽悠人,她可不是大傻子。
李策的動作停頓一瞬,似用儘全身的力氣,探索她腰際的手指才向下移動,輕觸葉嬌的膝窩,問“我是說,能不能,把鞋子脫了?”
她還穿著一隻鞋。
不等葉嬌回答,李策已經放開她,單膝跪在床邊,為葉嬌脫鞋。
葉嬌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猶未儘。
竟然真的去脫鞋了!剛剛不還親得難舍難分?
她隻得無奈地坐起身,看他在做些什麼。
李策一隻手握著她的腳踝,一隻手輕輕拉開皮靴的抽繩,取掉鞋子,再抬起頭。
他的喉結嶙峋有力,上下動了動,問“怎麼?”
“除了鞋子,不脫彆的嗎?”葉嬌狡黠地笑。
“翻身的時候紗衣會有響聲,可以也脫了。”李策認真道。
“脫吧。”葉嬌大方地伸開手臂。
紗衣由一排盤扣係在身上,從胸口到腰際。李策確認葉嬌是真的要他解,隻得小心靠近,可是第一顆,就解不開。
他有些局促地抬頭,葉嬌臉頰微紅,自己伸手解開,三兩下脫掉甩飛,繼續道“衫裙要解嗎?”
衫裙倒是很好解,可是解開衫裙,她就隻穿著寢衣了。
“不用。”李策掀開錦被,示意葉嬌躺下,為她蓋嚴實,確認不會凍到,溫聲道“睡吧。”
他也平躺下來,卻躺在被子外麵,身體緊挨床沿。葉嬌覺得隻要李策夢裡翻個身,或者自己踢一腳,李策就會摔下床。
這就睡了?
葉嬌側身看他,問“你怎麼不到被子裡來?”
“隻有這一床被子。”李策一本正經解釋道。
“來吧,”葉嬌往床內讓了讓,“你頭上還有傷,身子又弱,不能凍到。”
李策這才掀開錦被的一角,小心拉出一尺長,蓋上自己。
葉嬌懷疑地看著他。
怎麼剛才還如狼似虎,這會兒就變成拘謹害羞的小綿羊了?
她用手臂支著頭,仔細打量對方,問“難不成我們這衝喜的新婚夜,你就這麼睡在床邊?”
李策也轉頭看她,故意乖巧又柔弱道“可是我答應了嬌嬌,不做彆的事。怕嬌嬌生氣,隻好平躺著,一動不動。”
“你少裝了!”葉嬌一巴掌拍在李策肩頭,道,“你這是欲擒故縱!”
李策笑著翻身而起,把葉嬌壓在身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子到底要我怎麼辦?”他的語氣無奈又寵溺,帶著克製欲望的隱忍。
“先讓我親夠。”葉嬌仰頭道。
話音未落,唇角已經再次感覺到李策的溫熱。麵前光線忽然旖旎暗淡,是李策單手拉起錦被,把他們蒙入被中。
龍鳳花燭在不遠處燃燒,把一團起伏不停的影子,映在帳幔上。
“遵命,”室內傳來李策的聲音,“也要讓我親夠。”
這一處院落門口,叩響院門的禦史林清,等不到門開,卻等來了李策的隨從青峰。
“楚王殿下呢?”林清手持燈籠,看清少年人的臉,偏頭問。
“睡了。”青峰不但沒有開門,還把院門關緊了些。
“睡這麼早啊?”林清有些著急道,“本官想問一問京都的情形。”
官員睡太早,算是怠惰,也許可以參上一本。
關於京都這幾日發生的事,葉嬌已經說過好幾遍。
見到青峰和白泛兮時說過一遍,見到李策又說了一遍,但是兩次林清都不在現場。
今日林清問了一句,葉嬌用四個字回答他“李琛完了。”
到底是怎麼完了啊?
林清追問一句,葉嬌又答“哦對了,他改名叫李歹了。”
怎麼改名了呢?都三十歲了還改名?
林清急於知道個中細節,以免寫奏折時觸到什麼黴頭。
沒想到等送完白泛兮,用過晚飯,再看一看胡稼恢複得怎麼樣了,回來要同李策細談,竟吃了個閉門羹。
“沒關係,”林清想了想,提燈轉身道,“本官去請教葉郎中,隻不過天色已晚,有些不太方便。還請引路吧。”
青峰引著林清到達一處院落,林清叩門,沒有人應。他推門而進,迎麵沾了一臉蜘蛛網。
院落裡黑漆漆的,哪兒像住人的樣子?
“葉郎中呢?”
“哎呀!”青峰直拍腦門,“卑職忘了告訴大人,葉郎中今日不住這裡。”
“不住這裡?你這不是戲耍本官嗎?”林清抹掉臉上的蜘蛛網,有些生氣。
這一路拐了好幾個彎,還挺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