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染疫病_奪嫡葉嬌李策_思兔閱讀 

身染疫病(1 / 2)

奪嫡葉嬌李策!

裴衍一無所知。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萬丈深淵終有底,三寸人心不可量,更何況是李策的心。

他茫然四顧,視線好不容易落到一處,陰沉的臉上風雲變幻,又突然轉身。

身後空無一人。

可他明明感覺到,有誰在暗處盯著他,悄無聲息拉開弓箭,烏黑的箭頭反射冷光。

他甚至能看到持弓者的模樣。

那是兩個人,黑衣肅重、紅衣滾燙。

裴衍冷汗淋漓。

“殿下,”他穩定心神,道,“無論楚王是什麼目的,都要儘快想辦法才是。太子殿下的花銷很大,老臣……老臣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李璋花銷大,是有原因的。

自從開府建衙,他便拉攏宗族、親近朝臣、豢養門客、訓練護衛。這麼多的開支,僅憑那一點薪俸,杯水車薪。首發

李璋不方便向皇帝開口,便向裴衍要錢。

裴衍也樂得效力,起初用自己的存銀,後來向戶部拆借,最後窟窿越來越大,才向那些想要挪動職位的官員伸手。

裴衍是裴氏這一代官職最高的,把持吏部十年之久。中低官員的任免、年度考課,都由吏部掌握。

李璋隻管拿錢,從不問錢從何處來,對裴衍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錢像風一樣刮進來,再像水一樣流向太子,裴衍自己,倒沒有用那麼多。

李璨當然知道這裡麵的原委,但他自己不從裴衍或者李璋那裡拿錢,所以指責起他們,也理直氣壯。

“裴大人既是大唐重臣,又是太子母族。太子做事,該適時引導勸誡。就這麼聽之任之,讓他一意孤行嗎?”

除了皇帝,沒人對裴衍如此嚴厲。

他有些羞惱地歎氣。

李璨克製怒火,呼喚門口的隨從。

“去查查袁承嗣到哪兒了。”

隨從應聲離去,裴衍向李璨走了一步,眼中露出一絲猶豫“要滅口嗎?”

“今日之事絕非巧合,”李璨神色冷淡,“大人您或有疏漏,但袁承嗣那兩塊禦賜的馬蹄金,是他專門混進去的。他在為自己鳴冤叫屈。楚王的事我來應對,但崔玉路若早一步查到袁承嗣,你隻會更被動。”

裴衍連連點頭。

過不多久,隨從來報。

“袁承嗣被流放往大唐與南詔邊境,數月前途經劍南道,失去消息。刑部正派人去查,但如今劍南道瘟疫橫行,恐怕不易查出。”

“劍南道?”裴衍驚訝道,“莫非他身染瘟疫,病死了?”

李璨看了裴衍一眼,氣得有些想笑。他忍不住揶揄道“天上掉金子、敵人抹脖子,這都是白日做夢。”

裴衍神情訕訕,尷尬地笑笑。

“派人去查。”李璨吩咐隨從,轉身看裴衍,隻覺得心力交瘁。

裴衍看懂李璨的目光,雖然著急,也隻能無奈告辭。

李璨斜斜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如同一塊冰刻的雕像,並不飲酒,眼睛盯著白瓷盞過了許久,才吐出一口氣,道“他要推趙王上位。他可真……真是好弟弟。”

說完這句話,李璨想要坐正身子,卻突然再次僵硬,緩慢地扭動脖子。

“林鏡,”他顫聲喚道,“喊林鏡來,我脖子痛了,得揉揉……”

門口的護衛露出驚訝的目光,李璨也瞬間想起來。

林鏡已經搬走了。

從缸裡爬出來後,林鏡簡單換了件衣服,便背著他腿腳不好的母親,搬回舊址居住。

六皇子府的家具物什、衣物被褥,他什麼都沒有帶走。

李璨仰頭躺下去,結實的手臂環繞到脖頸後,給自己揉按肩膀。

他的眼睛霧蒙蒙的,長長的睫毛卷翹,遮住眼睛裡的光,神色有些疲憊。

離開也好。

離開,才能走回頭路。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回頭的。

“林鏡搬走了。”

楚王府中,葉嬌正同李策對弈,青峰前來稟告。

“搬哪兒了?”葉嬌猛然抬頭,頭上步搖擺動,臉上神色關切。

“之前他租的房子,”青峰道,“幸好王妃有過交代,給屋主付著租金,空置著。林鏡回來,屋主隻要了他一點錢,說房屋老舊,有人租就不錯了。”

屋主的話當然是青峰交代的。

大唐京都繁華,想租一處住所不容易。

林鏡住進六皇子府後,葉嬌擔心他有一日同李璨鬨掰還要回來,便讓人預付先前房子的房租,給他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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