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衡宇趕到時,柳鐵躺在地上麵色蒼白,柳夫人渾身是血,不停地犧牲自己身體的能量持續不斷地給柳鐵維持性命。
“師娘!”少衡宇飛身來到二人麵前,快速結成保護陣法落在他們的周身。
聽到少衡宇的聲音,柳夫人乾澀的眼睛猶如決堤之水嘩啦往下掉。“少衡宇,快救救柳宗主。”
少衡宇來不及多言,掌中凝聚靈力貼在柳鐵胸口之上,渾厚的純白靈力混著絲絲縷縷地煞氣進入柳鐵的體內。
“夫人,你收手吧。”少衡宇悶聲道“你再這樣犧牲自己,柳宗主醒來也會很心疼你。”
柳夫人流著淚直搖頭,“救不活柳鐵我也不願意獨活於世。”
少衡宇心中有所觸動,但一國之王不會為情所困。他平靜地說道“夫人若是死了,柳玄怎麼辦?他一輩子活在自責裡。”
柳夫人恍然,若是在找玄兒的路上夫妻雙雙殞命,玄兒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會難過自責,甚至不管不顧地追尋他們而去。
那……柳夫人即便死了,也不會瞑目。
柳夫人閉上眼睛,撤回了手,喃喃道“柳鐵,你要撐住。”
柳夫人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很滄桑,少衡宇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竟發現柳夫人黑發一瞬間變得蒼白,年輕好看的臉此時猶如一個年老的婦人。
她瞧著少衡宇分神,趕忙催促道“少衡宇,救救宗主。”
少衡宇了然,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更多的靈力湧進柳鐵體內,不停地為柳鐵療傷;並分出一縷神識探查他體內的傷。
一查才發現柳鐵受極重的傷,恐怕不是他用靈力維護就能治愈。
足足三個時辰以後,少衡宇收回靈力,睜開了眼睛。
“如何?”柳夫人在一旁緊張的問道。
少衡宇斟酌片刻,才道“夫人,宗主傷勢過重,需要極品丹藥調理,還需要真正的大夫治療。我隻能用靈力暫時護住柳宗主的心脈。”
柳夫人茫然過後,聽懂了少衡宇的話,“你是說柳宗主傷得極重?”
“嗯。”少衡宇回道。
柳夫人沉默之後,抬手對著柳鐵的臉,狠狠抽了一巴掌,“柳鐵,我讓你先走,你留下來救我乾什麼!”柳夫人哭著說道“玄兒,還沒找到。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如何承受得了。”
柳鐵被巴掌抽醒,還未睜開眼睛就聽到夫人的哭聲,緩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還是一片模糊,他伸手摸索著握住柳夫人的手,語氣虛弱卻還帶著寵溺道“夫人,你要是出什麼事,我柳鐵就能承受得了?”
他隻覺得夫人今天的手感略有不同。
“你逃走,還能再找一個爐石”柳夫人抽泣的說道,“我一個爐石怎麼能找到玄兒。”
“玄兒大了,他自己能應對許多事情。”柳鐵撐起身子,眼前景象搖晃模糊,忍耐身體上的痛苦,故作生氣道“還有……我的夫人,我說過,不要再說找其他爐石的話,我會生氣的!”
柳夫人掩麵哭泣,柳鐵伸手攬住她的腰肢,頭靠在柳夫人柔軟的肩膀上,“夫人,你香香的,我不要找其他爐石。”說完,他親了親夫人的臉頰。
少衡宇本不想告訴二人柳玄的事情,總覺得要是柳宗主夫婦出現在柳玄麵前,柳玄會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他爹娘身上,光是想想都令他不爽。但,如果現在不帶柳宗主夫婦回去,萬一他們在找柳玄的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柳玄一定會恨他。
相比之下,倒不如帶著二人回到海族宮殿,也算柳玄欠自己一個人情。
少衡宇權衡利弊之下,開口道“宗主,夫人。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柳玄。剛才隻顧著給宗主療傷,來不及和你們說一件重要的事情。柳玄在海族宮殿,你們同我前去宮殿和柳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