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景玉鳴沿著田間小路一直向前走,來到郊外一處野墳,陰風陣陣,加上剛過完年,大家在這裡祭祀留下的大量紙飄和冥紙製品之類的,他算膽大的,此刻都感覺不敢在這裡多待一分鐘。
出發前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單槍匹馬過來這裡,因為但凡有一個人跟著,他都懷疑今天這個見麵就達不成。
臨到約定時間,四周還是沒有一個人影出現,這可把他急的不行,身體冷的不要不要的,真想立馬轉身離開這個鬼地方。尤其聽著耳邊寒風呼呼聲音,他心裡直罵對方祖宗,這麼大的曾市哪裡不能見麵,非要找這麼個破地方見麵,還是連景玉鳴都不熟悉的地方。
中途他掏出電話打了對方好幾次,都沒人接,一直傳來處於關機狀態。等了半個小時後,他實在等的沒有耐心,幾個流浪狗和野貓從旁邊跑過,尤其綠油油的貓眼,看的景玉鳴毛骨悚然,嚇得身體不停顫抖和尖叫。
“算了,畢竟有求於人,明天再聯係吧。”景玉鳴感受著夜幕下的寒冬,不禁搓著耳朵,然後小跑準備離開這裡。
“這就等不下去了?才多等了半個小時就這麼沒耐心了呀?”突然一個石碑後出來一個短頭發的人,黑暗中聽得出有些嘲笑的他的口吻。
“額~不好意思領導,我準備去尿尿,沒想著走,嘿嘿。”景玉鳴一聽有人在,心裡罵著對方,嘴巴卻甜巴巴的說著。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時間有限,給你五分鐘。”他一直側麵對著景玉鳴,很不屑的問著,要不是有山爺的托付,他還真不想和這種混混有瓜葛。
“好好,領導百忙中來一趟不容易,這是我給您準備的一點心意,大冷天的,出來不容易,回家弄點吃的暖和暖和。”景玉鳴唯唯諾諾走過去塞給他一個紅包。
“喂喂,你離我遠點?我可以告你賄賂公職人員,你現在還有四分鐘。”那個人退後兩步,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
“額~好吧,我是山爺介紹的人,想有求於領導一件事,您們看護的人是我親戚,我想見一下他,就給我半個小時就可以,這裡麵有一些事情我需要搞清楚,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景玉鳴說出自己的請求。
“他是你親戚?那我懷疑你也逃不了乾係,這麼給你講吧,他的事就缺一樣,證據,不然早就把他處理了。如果想讓我在這件事上讓步,那就請你回去吧,我也會轉告山爺,這個忙我幫不了。”那人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大哥,我求你了,他這些年真的沒有乾壞事,中年滿門被殺,老年喪女,你就可憐可憐這個男人吧。讓我去勸說他,給他一條生路,隻要活著就好,好嗎?”景玉鳴抓住對方的胳膊,哪想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招黑拳打倒在地。
“真聒噪,我們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個小癟三來指手畫腳,混黑社會,怎麼洗白他還是黑社會,彆人的命就不是命?”那人繼續向前走,突然感覺到腳腕的力道。
“混黑社會是不對,我帶他向您道歉,所以希望能讓我見到他,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景玉鳴繼續求著。
“黑就是黑,白即是白,我不會幫你,他這次必死無疑,你也自求多福,希望彆讓我查到你。”那人厭惡的口氣仿佛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天。
“黑就是必須一身是黑嗎?白難道就一直很白嗎?那麼哪裡來的身披旗幟的黑幫老大?哪裡來的貪官汙吏?你怎麼就敢肯定他就是你認為的那種人?你又怎麼認定你身邊穿著和你一樣衣服的人就心中坦蕩?”景玉鳴站起來,對著背影大聲訴說著。
他在南鎮曾經也相信作為軍人的救援人,心中沒有半點疑問,全身心交給對方,哪想到最後差點置他們於死地的就是那段時間他最信任的人,自己曾還夢想著穿著那身衣服,到頭來卻是那番景象。
“我不想和你狡辯,因為沒意義。”
“哈哈,那是因為你也心虛,我認識的兩個人也會黑拳,會它的人都是軍中豪傑,可不像你這樣顛倒是非。”
“你還知道黑拳?你是誰?做什麼的?”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也就是一個大學生而已,但對於你剛剛說的不分青紅皂白的言語,我覺得和那些道德敗壞的人沒有區彆,今天算我白瞎,打擾了。”景玉鳴抱拳就走了,心中頓時把他劃為反麵人物。
“你叫我來就來,你想走就走?”
“怎麼?走也不讓人走?”景玉鳴也不再忍讓,想著剛剛被打的憋屈,瞬間轉身聞聲打過去。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反應特彆快,不愧是部隊出來的,景玉鳴也沒有留手,黑拳和格鬥術兩個混著出手,打的對方雖說都能化解,但是心中卻還是一驚,沒想到小混混會這些軍中格鬥。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些軍中的拳法?這可是軍方禁拳。”那人穩住身形,對著景玉鳴厲聲說著。
“你管我什麼人,我會不會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看你也不是好人,今天就把你抓去送審,為民除害。”景玉鳴沒有停留,繼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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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出招式後,就先看景玉鳴打出的動作然後使出同樣的動作對打,讓景玉鳴無法破解,哪怕打格鬥術對方也是一模一樣的戰術,兩人就這樣從這個墳打到另外一處墳。
一個小時後,景玉鳴還在氣喘籲籲的應付著,他已經無力改變現狀,這是他第一次麵對軍人的時候感覺那麼陌生和後怕,因為搞不好這裡就成了他的埋葬地。
“停吧,今天你贏不了我,再打下去你肯定輸,我並不想傷害你,你走吧。”那人在彈掉景玉鳴踢過來的腿後穩住身體。
“你不答應我的請求,我是不會停手的,你什麼不用做,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進去就可以。”景玉鳴擦著汗,繼續說著,不過他總覺得這個身形特彆熟悉,天實在太黑,對方刻意壓低聲音,穿的又變形,看不出麵目。
“不可能,我有我的工作職責,你有你的堅持,何況咱們不是一路人。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小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那人拒絕後就走出去,景玉鳴不死心,一直跟著他走到大路。
“你究竟想乾什麼?小景?”那人回頭吼景玉鳴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他。
想想也對,他們兩個相遇的時候景玉鳴還是個孩子,這些年變化肯定很大,不管是聲音還是個子以及樣貌都變樣,但是綜合在一起還是能識彆出景玉鳴。
“陳。。。陳教官?哎呀,真的是你呀陳教官。”景玉鳴被對方的一個回瞪已經擺好打架姿勢,結果一看對方的臉,開心的跑過去掛在他身上。
“真的是你呀臭小子,都長這麼大了,不錯,剛剛你說自己已經是大學生了?真替你開心。看著這個身手我就想著肯定和部隊有關,哪想到是你這個臭小子。”陳教官也放下偽裝,原聲和景玉鳴聊著天。
“這一彆好多年了,我好想你陳教官,考上大學想請你喝酒都不知道哪裡去找你。”景玉鳴越說越激動,淚光閃爍。
“哈哈,走,現在就去喝一杯,為我們的大學生慶祝一下。”陳教官開心的摟著他肩膀,然後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奔向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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