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麵色蒼白,需不需要奴婢幫您叫一下太醫?”欣月進來後,看見泡在浴池中的林溪,隻覺得林姑娘更加脆弱蒼白了,身子骨好像也瘦弱了一些,可明明一直是各種補藥吃食供養著呀。
“暫時不用,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謝謝你的關心了。”林溪道,還好這宮中能有巧蝶和欣月陪著自己。
“侍候姑娘是奴婢的本職,姑娘不必言謝的。”
“那欣月你說,侍候太子,是不是就變成了我的本職了?”林溪了無生氣的問道。
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用來發泄的工具,一隻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得不到半分的尊重,也沒有一絲自由。
欣月以為林溪隻是因為昨日被折騰的太久了所以生氣,於是便說道:“殿下對姑娘是獨一份的寵愛,昨天應該就隻是喝醉酒了所以稍微放縱了一些,姑娘您就稍微體諒一下太子殿下。”
林溪聽到她的話,本不想再回答,畢竟這個時代的女子基本都會認為獲得皇族的寵愛是一種榮耀,何況是她這樣一直在深宮中的女子。
林溪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燙了,她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種,通過死亡來解脫的心思。
“姑娘我看您臉色很不好,還是找個太醫來看看。”
“不用,我估摸著就是熱水泡太久了,感覺有點頭暈,你扶我起來我再去歇息一下。”
然後欣月才終於注意到了朦朧水汽下散開得一大片血跡,嚇得她立刻去找太醫前來診治。
林溪再次進入了昏睡的狀態,她開始了可怕的夢魘。她想到了昨日蕭慕陽像鑿開石頭的蠻橫,她回憶起自己被送入人前作為籌碼的交易,她忘不了自己昨天那麼努力但卻仿佛是一場笑話的比試。
還有進宮之後每一次的狼狽,每一次的被強迫。
在絕對的皇權麵前,林溪不過就是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威脅的玩具。
所以隻要和蕭慕陽產生分歧的地方,她就一直在輸,最後滿身傷痕、狼狽至極。
來檢查的是吳大夫,他還帶了一位隨行的女醫師。
當那位女醫師掀開被褥看到暈開的一大團血水之後,深吸了一大口氣麵色也變得難看,強忍著沒敢吭聲,再去脫林溪的衣裳替她仔細檢查,便能發現各處的傷痕,身下也因為粗暴對待而血流不止。
女醫師將各處細節與吳大夫小聲說起的時候,吳大夫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林溪姑娘,他心中絞痛得厲害,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下這樣得狠手。
蕭慕陽聽到林溪病倒的消息,匆匆結束了和日南國的官方應付趕來清伊閣,然後就看到了在病床上麵容憔悴的林溪,感覺她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了起來,簡直就快沒有了生機。
“吳大夫,她怎麼樣了?”
“太子殿下,我之前就和您說過要注意控製,這種事情應該是兩個人享樂才好。
殿下您是沙場征伐之人,可是林姑娘她隻是一個弱女子,您要注意手下的分寸呀。
如果再有一下次,林姑娘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而且殿下,我探查到林姑娘心思鬱結越來越嚴重,長此以往恐有大患呀。”吳大夫這一次鼓起勇氣,非常直白地說道。
蕭慕陽聽到性命不保、思鬱結這八個字心中猛然一震,在他身邊就真得這麼委屈這麼難受嗎?
昨天蕭慕陽確實被林溪氣得喝了很多,但其實也並不會導致他有很強的醉意。
他隻是氣憤,氣憤她在宴席上的所請,氣憤她都在他身下被逼迫到那種地步也依舊不鬆口,所以借著酒意放縱了一次。
可他明明就已經是這天底下最最最貴的人了,他已經給了林溪所有的寵愛了,可是她卻偏偏一直抗拒抵製隻想逃離。
他已經努力控製住了,林溪也會偶爾和他撒嬌鬥嘴,可是卻還是會忍不住暴露自己的本質。
果然他的內裡就是嗜血暴躁的,而林溪已經清清楚楚認識到了。
他看著那麼蒼白的林溪低頭思考著,低頭苦笑道:“吳大夫,我現在能夠夜間和她同床共枕不會傷她了
可是昨夜我飲了酒,再加上她激怒了我,在那種事情上就完全控製不住了,這輩子我不可能放過她的。”
吳大夫聽到自己一直追隨的主公,竟麵對自己袒露了最真實的想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忽然靈光一閃道:“要不讓林姑娘到我那裡去學習醫術,人接觸她感興趣的事物總能好點。”
“不行”蕭慕陽想都沒想就直接否決了,林溪實在是太耀眼了,昨日隻是在宴會上那麼短暫地出現了一會,今天日南王子又提出了求娶的請求。
儘管他知道那隻是日南的一種策略,但他聽到後還是非常不舒服,而且他敏銳得感覺到烏日圖對她是發自內心得欣賞。
吳大夫聽到這麼斬釘截鐵的拒絕,自是能感受到蕭慕陽對林溪的占有欲,而且這位主公偏執強勢的性格怕是難以改掉的。
但為了那個之前和她開心探討醫術的姑娘,他還是鬥膽說道:“但是林姑娘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或者殿下讓姑娘的好友進宮陪她聊天,這樣或許可以緩解一二。”
蕭慕陽沒有回答吳大夫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說她如果懷孕了,會不會心情就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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