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讓女子成為兩國邦交中的犧牲品,所以,也請告知日南王不要再打這個主意了。”
雖然蕭慕陽的話軟硬兼施,但並沒有讓烏日圖察覺到有台階在自己麵前,而是反駁道:“但太子殿下您說我們敏敏,不配做您的侍婢,這句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蕭慕陽一句話都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敲擊著酒杯,繼而輕笑了一下,那聲輕笑連站在旁邊的林溪都聽到了。
這一聲輕笑讓烏日圖更是覺得憤怒:“要不太子殿下您挑選一個侍婢,如果能經受住臣的考驗,臣願意未來五年加倍進貢。”
蕭慕陽沉默不語,他拿起酒杯喝了兩口,依舊坐在高位上俯視著下麵的人,他們的挑釁在他眼裡就不過是一個笑話。
烏日圖被看得有點發怵,但是既已開局,就不能隨意結束:“如果我們贏了,未來五年則無需進貢。”
烏日圖停頓了一下,卻沒有一個人開口,他於是接著:“是我們日南流傳的三個難題,如果貴國的侍婢能夠答對兩個則算贏。
為了防止說我們欺人太盛,這個侍婢有一次尋求在場其他人援助的機會。”
林溪隻覺得奇怪的很,蕭慕陽已經破天荒地遞給了他一個台階,但他為何就是不依不饒不順著台階往下走呢。
蕭慕陽還在繼續轉著他手中的佛珠,然後竟然淡淡開口:“可以。”
林溪這才想起之前蕭慕陽和自己說過,他們此次前來朝拜就是為了進貢的事情。
但既然他早就猜到對方的目的,為何還要說出“可以”二字,往對方圈套裡麵跳呢?
日南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準備的三個問題給一個侍婢去回答,這答對的可能性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林溪感覺自己接受了多年教育的小腦袋瓜,依舊無法理解古代權謀的這些思想,看來還是曆史書看得太少了。
就在林溪還在自我沉思的時候,就聽到還跪在下麵的烏日圖說道:
“要不就太子殿下身邊的那位宮女吧,能夠侍奉殿下左右,一定是經過千挑萬選聰明伶俐的。”
林溪隻感覺話音剛落,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她甚至懷疑剛剛耳朵產生了幻聽。
她隻是臨時被逼迫過來做一個宮女侍從的,為何要去陪他們玩這樣一個賭局。
林溪本能地想要離開逃跑,可是這個場合又不能允許林溪這麼做。
眾人的眼神都齊聚過來,她無可奈何,隻能看向蕭慕陽求助。
林溪心底湧起來一絲可悲,以前受到的教育告訴她事事靠自己,可是如今她卻被輕而易舉就掌控在彆人手中,她隻能求助他人那所謂的承諾與悲憫。
她記得蕭慕陽答應過自己,不讓林溪拋頭露麵於重臣眼前的,林溪隻能寄期望於他的承諾了。
可是林溪看到的,還是隻有那麼一個背影,連背影都讓林溪感受到了冷漠與無情。
他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到林溪,隻是又淡淡開口說了兩個字:“可以。”
林溪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到大殿之下的,隻覺得這一路的燭火照得她頭腦發暈。
她直到自己站在敏敏旁邊的那一刻,才算是看清了最高位之上人的臉,俊美異常但又帶著刺骨的淩冽。
林溪真的是瘋了,才會又相信了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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