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那也可以。”他言語中透露著殺氣,繼續道:“把那個逃跑的懦夫給我帶過來,讓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處置你的詞安哥哥的。”
林溪整個人如墜冰窖,如同有股冷氣蔓延了四肢百骸,叫她牙齒都在顫栗。
她感到自己整個人被緊緊地束縛,無法動彈,這讓林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再加上蕭慕陽冷峻的麵容和那雙冷漠的眼睛,林溪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可以死去,但是她沒有辦法讓彆人因為自己而死。
她最終還是,還是沒有辦法,選擇了屈服。在絕對的權利麵前,道理是弱者才需要去爭論的,這才是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
林溪妥協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了眼眶,她慢慢移動自己的身體,最終跪在了蕭慕陽麵前,這是她第一次跪他。
“求殿下開恩。”林溪低下了頭俯跪在地上。
蕭慕陽能夠明顯感覺到,林溪的這一聲求情,似乎在他腹腔中點了一把火,瞬間就燒到頭頂,讓他腦袋都在嗡嗡作響,渾身肌肉也跟著僵硬了。
這一次的憤怒,甚至比得知林溪逃跑之時還要大得多。
他這一生見過無數人低頭,無數人臣服,他經曆過朝局爭鬥本以為自己練就了一顆足夠強大的心臟。
可現如今看來,麵對林溪,他完全沒有辦法淡然處之。
他無法享受抓回她的快感,他沒有辦法接受林溪因為彆人而低頭下跪,她一直是那樣的驕傲和倔強,如今卻因為彆的男人跪在了自己麵前。
他看著林溪俯著身子,頭已經完全挨著了馬車底部,他為了控製自己的憤怒傷害到林溪,兩隻手死死抓著馬車的座椅,手臂上青筋暴起。
儘管憤怒已經快要將蕭慕陽淹沒,但是他還是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不可以傷害林溪。眼前這個女孩對她而言至關重要,尤其是經過這一次林溪的逃跑,更加驗證了他心底,非她不可的偏執。
這一輩子,林溪隻能屬於蕭慕陽。
兩個人僵持了片刻,林溪還是跪著,那一身紅妝讓蕭慕陽覺得刺眼得很。
“換下你這身衣服,我看著實在是刺眼得很。”蕭慕陽沒有辦法容忍她身穿嫁給他人的嫁衣,丟給了林溪一套衣服,淡雅的天藍色,衣服的材質也是極好,一看就是程伯的手藝。
林溪沒有立刻起身,拿著衣服遲疑了片刻,她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某個舉動又會激怒到蕭慕陽。
“下馬車前換好,不要再惹我生氣了,否則後果自負。”蕭慕陽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在馬車上發作。
好在最近天氣還是比較冷,林溪的喜服裡麵還是穿著裡衣,不至於完全光著身子出現在蕭慕陽麵前。
她雖然遲疑了片刻,但還是識趣地迅速開始更換衣服,畢竟現在惹蕭慕陽生氣,實非明智之舉。
林溪也算是認清了,蕭慕陽的耐心示好都是偽裝,偏執強勢才是他的本性,如果林溪不按照他的意思來,隻怕下一刻他就能親自上手扒了林溪的衣服幫她換。
隻是這衣服華貴但也繁瑣,林溪雖不曾磨蹭,但也確實折騰了好一會,而蕭慕陽也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看著,眼神裡麵很明顯有欲念,燙得林溪避開了他得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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