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動不一樣啊,在城裡買了大彆墅,花園水池樣樣都有,還能養雞養鴨,那可比鄉下好多了,你們去住啊,不用擔心悶。”
“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容易,房子大,水電更貴,一年光是物業費就好多錢了。”
莫春桃看一眼正在忙碌收稻穀的兒子,心疼不已!
村裡聊天就是這樣,聊一句你家,又聊一句我家。
話題很快轉移到村東口的老袁家身上。
有村民笑著問,“金花,聽村裡人說,前幾天你們老兩口跟博文去女方家提親了,談得怎麼樣?”
博文是老袁的兒子,三十幾歲了。
幾個月前經人介紹,相了一個鄰村的姑娘。
兩人一見麵就互相看對眼,這陣子在張羅著定親、結婚。
老袁兩口子平時話都不多,大家都十分好奇進展到哪一步了,什麼時候能喝上喜酒。
“談妥了,女方一家都明事理,沒有獅子大開口,要八萬八的彩禮走個過場,婚後彩禮給小家庭做啟動資金,然後城裡房子寫上女方的名字,以後小兩口一起還貸款。”
“不過要求婚後,要生兩個孩子,第二個孩子無論男女,都得跟女方姓。”
聽到孩子要跟女方姓,有村民就不樂意了。
稻穀都不割了。
跑過來氣憤填膺斥責,“哪有這道理,自古以來誰家孩子跟女方姓!”
“怎麼就沒這道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開明點……”
有讚同。
也有反對!
議論聲此起彼伏。
大家爭得麵紅耳赤,兩個當事人不鹹不淡,低頭忙自己的工作。
陳阿姨覺得吵得慌,吐槽說,“有什麼好爭的,男方女方那都是一家人,跟誰不是跟。”
老袁笑著點頭,“家裡也沒幾個錢給孩子們繼承,隻要是我老袁家的種,跟誰姓不重要。”
聊著聊著,太陽逐漸升高。
曬到背上的感覺火辣,隨著時間的推移肚子開始唱歌。
大夥到田埂上吃飯。
乾活時大家都戴草帽,穿舊衣服,看誰都一樣。
這會休息,看到王動和夏夏。
老金嬸投來羨慕的目光,“春桃、蘭花,你倆命真好,兒子在外麵事業有成,農忙還回來幫忙,我家那臭小子,天天就知道打遊戲。”
“對了,小動,你在城裡做什麼工作啊,不然帶帶你文昊弟弟。”
“我啊,我隨便做做,有什麼合適的就說什麼,不固定的……”
王動含糊的回答。
文昊是老金嬸的兒子,初中畢業就輟學不讀了。
隔三差五打架,進看守所比回家還勤。
這樣的人。
不是王動不想帶,是不敢帶!
一旦纏上他們家,將來說必定會整出什麼幺蛾子呢!
村裡人都害怕老金家兒子帶壞自家孩子。
因此,能不接觸,儘量不接觸!
見莫春桃轉移話題,紛紛附和。
兒子的工作沒著落,老金嬸氣得不行。
在她眼裡,他兒子乖得不行,都是外麵的人帶壞的他。
王家一家真小氣,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賺錢的路子還藏著掖著!
不說就不說,她還不稀罕知道!
老金嬸呸了一句,自個到另一頭去割稻穀。
她離開後氣氛並沒有冷場,反而聊得更加開心。
……
下午六點,
陳阿姨家的稻穀全部收完。
三輪車來回拉了四趟都沒完,最後一趟還多了好幾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