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樣的結果會是什麼樣,是雪珂被毀了,她一輩子都無法翻身,這樣她是自食惡果了,但這是陸家能傳承多年的原因麼,若是每個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人去做這個惡人,陸家的榮耀興盛還能長久不衰?”
在處理陸雪珂這件事情上,陸蘭序是經曆過深思熟慮的。
以暴製暴並不可取,哪怕明麵上服氣了,內心也不會服氣。
到時候隻會讓事態愈演愈烈。
而陸雪珂到底姓陸,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四房出事情,難道就不會影響到陸家其他人麼。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明白。
祝穗歲的事情,讓陸蘭序感覺到了陸家的一些問題,陸雪珂是個隱患,不如從現在開始乾預,有些道理必須要自己明白,有些苦要自己吃過,這個人才會真正的成長。
而不是用輩分或是權力去暴力壓製。
不然也隻是口服心不服。
說到這。
陸蘭序看向焦山芸,道:“母親,如今這樣一來,有些問題不就浮出水麵了麼?”
今晚的事情。
對於陸泰寧和焦山芸來說,像是如臨大敵。
可在陸蘭序看來,反而是好事。
不像以往的一片祥和,隱藏在陸家的矛盾到底是暴露了出來。
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焦山芸和陸泰寧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她們都知道自己兒子優秀,可此刻這種優秀更有了實際感。
她們所擔心的,反而在一開始,陸蘭序便已經預料到,或許說是有意為之。
可兩人也算是混跡單位多年,竟是沒有察覺到這點。
陸泰寧心中波濤洶湧,但更多的是欣慰和讚賞。
他道:“看來是我和你母親多慮了。”
陸蘭序沒有再說,而是換了話題,“今日住房申請下來了,我和穗穗這幾日應該就會搬走。”
對此,陸泰寧和焦山芸自然沒有多說什麼,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不過等陸蘭序走後。
焦山芸卻又唉聲歎氣了起來。
見她如此,陸泰寧不解,“兒子心中都有數,你怎麼反而愁眉苦臉?”
焦山芸搖頭,“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隻是有點心疼蘭序,你說若是當初他娶個門當戶對的,就不必為了家裡頭的這些事,如此費心費力了。”
並非嫌棄祝穗歲的門第,而是從小的生長環境不同,導致的性格見識也不一樣,這樣的祝穗歲,肯定是降不住陸家這些人的,可往後陸蘭序是要做當家人的,作為妻子的祝穗歲,陸家各房就都需要她去平衡好。
不然所有事情就堆到了陸蘭序的身上,這不是給他扯後腿麼。
見焦山芸又說起這些,陸泰寧擰眉,“我看穗穗如今沉穩了不少,言行舉止都不如以往的怯弱自卑,假以時日,並非不能在陸家獨當一麵。”
“可如今蘭序要帶著穗穗出去住,我隻怕沒了咱們盯著,她又故態複萌,”焦山芸沒再說下去,擺了擺手:“罷了,我也不指望穗穗如何了,彆給我捅什麼大簍子出來就成了,如今想想,她安心高考倒也是好事,話我已經放出去了,估摸著看笑話的人不少,隻能盼著她運氣好能考上。”
隻是高考並非簡單事,到底是懸。
焦山芸想了想,倒還有另一種辦法。
那就是好好補補祝穗歲的身體,讓她儘快懷上。
有了孩子,也就不會有人關心她高考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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