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陸蘭序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隻是想想,自己許久沒參加過家宴,隻留祝穗歲一個人來的時候,陸家的這些親戚,好心的無意的或是故意的,去做一些問一些讓祝穗歲難堪的事情,那時候的她,又該如何應對呢。
陸蘭序的眉眼便淡了幾分,他看向陸家二姑,道:“二姑,生孩子的事情我並不著急,倒是勞煩您操心了,如今我的公務繁多,近期雖然是暫時留在四九城,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任命下來,我就需要立馬離開,等那時候,若是穗穗肚子裡有了孩子,我如何能安心。”
陸代柔微微蹙起眉頭,卻是不解道:“這有什麼,咱們陸家的人在四九城在職的,也不在少數,穗穗年紀小,又是你的妻子,真要有了孩子,自然是會替你照顧的,再不濟你不放心我們太遠,不還有你父親母親麼。”
這話一出。
吳秀芝捂嘴笑了起來,“二妹這話說的在理,更何況就算穗穗不想麻煩咱們家的人,她娘家人不也來了麼,到時候讓親家母來帶帶孩子,咱們陸家出不了力的,便出一出錢,保管讓穗穗這胎安安穩穩的。”
這話說的諷刺意味十足。
什麼叫做不想麻煩陸家人,就讓祝家人來,還直接說起讓整個陸家湊錢給祝家,讓人照顧祝穗歲。
這意思要是拆解一下,那就是焦山芸和祝穗歲不合,她這一次把娘家人帶來,就是為了打陸家的秋風來了。
陰陽怪氣的,聽的人自然心裡不舒服。
這話陸代柔倒是不敢接。
她隻是作為長輩說一說這事罷了,可沒想要得罪了三房。
祝穗歲微微蹙起眉頭,心中結起鬱氣,那種難堪撲麵而來。
她正想要說話,就被人按住了手。
是陸蘭序。
陸蘭序安撫的看了她一眼,覆蓋在她手背上的掌心溫熱,仿佛傳遞著某種力量。
隨即他便看向了吳秀芝,神情冷淡了幾分。
“四嬸倒是操心這些事情,隻是我嶽父嶽母他們來四九城,不說之前祝家對我們陸家的救命之恩,光說他們是我的長輩,來了四九城自然是來享福的,哪能就這麼安排上了,若是如此,其他人該如何看待我們陸家?”
這話說的重。
吳秀芝怔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當然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祝穗歲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看過去,發現竟是焦山芸。
先前催生的時候,焦山芸並沒有開口說話,到了這會兒到底是忍不住了。
她在陸家兒媳裡,無論是職位還是生的孩子,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說話當然也有分量。
隻見焦山芸語氣輕描淡寫的,“沒成想蘭序和穗穗的事情,倒是讓家裡人都操透了心,不過生孩子這件事情,在這幾年裡還真安排不上日程。”
這話一出。
陸家人都看了過去。
陸代柔更是滿臉的疑惑,“三嫂,這話是何意?怎麼就生不了了?”
焦山芸隻是笑了笑,隨後憐愛的看向祝穗歲,道:“穗穗年紀小,當初是因為兩家有了婚約,這才匆匆忙忙的結了婚,可人既然進了咱們陸家的門,那就是咱們陸家的人了。”
“我想著穗穗這個年紀,不如就去學習學習,平日裡也好打發打發時間,不成想她倒是個有誌氣的,說是想要參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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