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簡直要命。
蘇簡赫咬了咬牙,突出兩個字“換血。”
他剛說完就感覺一陣風吹來,然後他就被江弦一腳踹到門上。
臥槽尼瑪,他後悔了,早知道讓江弦去詢問元襄了。
江弦踩在蘇簡赫的肚子上,一字一字的問道“換什麼血?”
蘇簡赫雙手費勁地推了推江弦的腳,換什麼血,換什麼血,我踏馬的快被你踩死了,臥槽。
聽到動靜進來的楊宣小聲的提醒著“家主,他臉青了。”
他一直在門口守著,不知道蘇簡赫說了什麼惹得江弦這麼動怒。
江弦收回了腿,眼神冷冽,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簡赫,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具屍體。
蘇簡赫心中叫苦不迭,閉上眼睛“他之前的計劃是,等小九身體裡的病毒清理完畢,就讓我把她帶回去,把她身體裡的血全部換給唐阿姨。”
上次也是因為他不想傷害她,才提前行動,一邊是救命恩人,一邊是看著長大的妹妹,這種日子真的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他誰都不想傷害,還好有江弦這個例外。
蘇簡赫已經等著再被江弦踹一腳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發現江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床邊。
“把他帶回去。”
“是。”
楊宣拽著還在地上發愣的蘇簡赫快速離開了房間。
“他怎麼不打我了?”
“因為他現在有更想打的對象。”
“哦哦哦。”
“你應該慶幸,你剛剛說的那些,沒有得逞。”不然,按照家主對姑娘的在乎,他們都活不了,就算換血的是姑娘的母親,他想家主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江弦緊緊地抱著唐錦,猶如守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靠在床頭。他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嘴唇輕柔地觸碰著她的頭發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寶寶,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他沒有去找元襄,該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唐錦馬上就可以注射血清,他要守在她身邊。
當那瓶珍貴無比、被寄予厚望的血清,緩緩地注入到這個小姑娘的身體的時候,其他人都緊張的不能呼吸。
可是六個小時過去了,令人感到詫異和憂心忡忡的是,唐錦並沒有像他們所期望的那樣清醒過來,依舊安靜地沉睡著,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姑娘的呼吸平穩而微弱,緊閉著雙眼,似乎沉浸在一個深深的夢境之中。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肖言他們不斷觀察著各種儀器的數據變化,但所有的指標都顯示出一種奇怪的平靜——既沒有惡化的跡象,也沒有好轉的征兆。
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他們默默祈禱著奇跡的出現。畢竟這血清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寄托了他們的期待和努力。可是現在,麵對眼前這個沉睡不醒的唐錦,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江弦摸了摸唐錦的額頭,溫熱的感覺,她現在就像一個睡美人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女孩脆弱的躺在床上,江弦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哄著“寶寶,小懶豬睡了兩天了,餓不餓,你醒醒好不好,醒來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前天晚上不是還說想讓哥哥做鍋包肉給你吃嗎?你醒來哥哥就給你做好不好,寶寶。”
“寶寶,哥哥錯了,哥哥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放在國內,我知道你在生哥哥的氣,你醒來打哥哥好不好。”
江弦緊緊地擁抱著唐錦,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他的嘴唇輕觸著她的發絲,一遍又一遍,輕柔而虔誠,仿佛在親吻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此刻的他,宛如陷入了某種魔咒之中,無法自拔。
他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懊悔和自責,不斷重複著那句話“哥哥真的錯了,寶寶,哥哥錯了……”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沉重,那麼真摯,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喚醒懷裡的女孩。
然而,無論他怎樣呼喚,懷中的女孩依舊毫無反應。江弦的心漸漸沉入穀底,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所有能夠嘗試的方法,都已經試過,但唐錦卻依然沒有蘇醒過來。
他呆呆地望著安安靜靜躺在懷中的女孩,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心中的焦慮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突然,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他的麵頰滑落,輕輕地墜落在唐錦嬌嫩的臉頰上,仿佛一顆璀璨的明珠滾落塵埃。他顫抖的嘴唇輕啟,帶著哽咽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哥哥錯了……寶寶,哥哥真的錯了。”
他如果能早點回去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楊易齜牙咧嘴的看著前麵暴力的場景“家主真的沒問題嗎?”
羽白瞄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說道“無妨,都這麼些天了,發泄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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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都覺得疼啊。”楊宣看著像軟骨頭一樣靠在羽白身上的楊易,問道“哥,你不忙嗎?”
“忙啊,我這是忙裡偷閒呢。”
“哦,我隻是想跟你說,你如果不解決好姑娘的事情,下一次,現在的他就是以後的你。”
楊宣手指著被江弦毆打得慘不忍睹的元襄,本來兩人在對打,打著打著就發展成單方麵毆打,關鍵是江弦像發泄一樣,一點都沒有留情。
“知道,知道,你看你一點也不可愛,整天就知道威脅我。”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自從唐錦陷入昏迷之後,所有與工作相關的事務都被迫推遲了。畢竟唐錦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敢去碰江弦的黴頭,其他人根本不敢私自做出任何決策,隻能選擇將這些事情往後拖延。而對於那些實在無法推辭的工作,也隻能支付違約金來解決問題。不過好在這點損失對於他們的公司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他最關鍵的任務便是確保網上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針對唐錦的不良負麵言論和消息。輿論這個東西,足以毀掉一個人的聲譽甚至事業,因此在唐錦不能工作的這段時間,他必須要守護好唐錦的形象不受損害。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元襄。
傅譽臣凝視著嘴角溢血的元襄,滿臉驚疑“那位元先生究竟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