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通正要發話,這時魏城卻搶先一步,迅速地抽出刀來並遙遙指向王開山,臉上露出惡狠狠的神情,說道:“王館主,不要怪我們,隻怪你投錯了胎,有人讓我們殺人截貨。”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魏通大聲喝止道:“二弟休得胡說八道,隻是我們要截貨而已,沒有彆人指使!”魏通此時滿臉怒容,狠狠地瞪著魏城,這個弟弟一向是火爆脾氣,說話口無遮攔,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張嘴而付出代價。平時他沒少訓斥,隻是這個弟弟心高氣傲,偏偏武藝又十分不凡,仿佛天下間誰都不放在眼裡,隻有對他這個哥哥還有些許畏懼。
見到哥哥訓斥自己,魏城咂了咂嘴,心中憤憤不平,尤其不滿,嘴裡嘟囔著:“等下他們都要成死人了,死人是不會告密的。”魏城不服氣。
魏通氣得說不出話來,若非看在他是自己親弟弟的份上,早就將他除掉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若再亂講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魏通兩眼噴火,望向魏城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
魏城動了動嘴,還是生生把要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不過心中卻燃起了熊熊烈火。
“少說那麼多廢話,本大爺今天是貨也要,人也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說完,魏通手舉大刀,策馬揚鞭朝王開山殺奔過來,身邊的魏城也不甘落後,緊緊跟隨其後,身後的一幫匪眾也一起殺將過來。
王開山心道不好,生平最怕這種吃生米的,油鹽不進,上來就要拚命的主。剛剛聽他們講話提到映月,估計幕後有黑手,看來這次有人不想讓他順利把貨送到,來不及細想,大喝一聲:“大家不要怕,留下四個弟子看守貨物,其餘的給我殺!”王開山久經江湖,也是殺伐果斷,既然跑不了,隻有背水一戰,才有一些活路。
魏通策馬奔至王開山還有十一二步距離時,突然兩腿一用力,腳尖猛蹬馬鞍子,人借馬的前衝之力,陡然淩空朝王開山射去,雙手握刀,快如閃電。魏城也是依葫蘆畫瓢,不同的是僅僅淩空躍起,和魏通保持在一條直線上。說起這招可是大有來頭,是魏氏雙雄的成名絕技,叫做“流星趕月”。兄弟兩人配合默契,在這一招上不知殺了多少成名的俠客,你躲得了前麵的魏通,也很難躲得了後麵的魏城,兩個人加起來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
王開山及眾人一看大吃一驚,頃刻間就殺到眼前,又快又狠。在後麵的張力看見,驚歎不已,就衝這速度也是歎為觀止。
魏通兄弟兩人一上來就是全力以赴,痛下殺手,不會給對方一絲機會,端的是心狠手辣!
王開山心中更是心驚不已,瞬間想起江湖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巨匪魏氏雙雄,成名絕技就是兩個人合力使出流星趕月這一招,隕落在這兩人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喜殺戮,不論婦女兒童都不留活口,特彆是這個魏城,看到女人先奸後殺,把人活活折磨而死,手段殘忍,但是武藝不凡,神出鬼沒,這麼多年仍然逍遙法外,江湖中人也是無可奈何!不想今天在這裡遇上,心中感覺不妙,渾身功力提至十層,爆喝一聲右手單刀一招力劈華山直直向魏通劈去,隻聽當的一聲,雙刀碰到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巨響,都感覺手臂一陣酸麻,虎口隱隱作痛。魏通順勢借著這一刀之力飄落一旁,同時間魏城另一把刀如幽靈般刺向王開山咽喉。王開山暗道不好,現在躲或者格擋來不及了,頭往旁邊歪了歪,左邊立掌向刀身拍了過去,當的一聲,刀被拍歪了一點,躲過要害,在肩頭劃了一道,頓時鮮血滲了出來,王開山飄然先後躍起,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還得說這王開山開碑手的外號不是浪得虛名,換作在場任何一人,死的不能再死了,王開山一落地馬上檢查傷口,也隻是皮外傷,心中安定一些!
“咦,好小子,但有些本事,看來今天倒是要費些功夫。”魏城陰陰笑道。這兄弟兩人提著刀並排站立,冷冷麵向王開山。
此時其他匪眾和王開山這邊人鬥在一起,匪眾雖然人數多,但論個人武藝稍顯不足,這時候慘叫聲、哀嚎聲、厲喝聲不絕於耳,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傷亡!
王開山這邊和魏通兄弟兩個鬥得不可開交,隻見魏通兄弟兩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配合得天衣無縫,把王開山逼得節節敗退,剛開始還互有攻守,漸漸的守多攻少。魏通兄弟兩人對望一眼,手下加急,隻見刀光閃閃,就像兩條毒蛇牢牢地將王開山死死纏住,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將王開山拿下,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王開山此時心中叫苦不迭,魏通兄弟兩人中任何一個和他單打獨鬥他相信都不是他對手,但是兩個人加起來那就不一樣了,他的其他弟子都被緊緊纏住,抽身不得,就算能夠過來幫忙,憑他們的武功也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作用。這個時候王開山已經被逼到大車邊,情況是越來越危急了。那幾個車夫早就嚇得抱頭鼠竄,躲得遠遠的,哪裡還顧得上貨物,守在大車邊的四名弟子也已經投入戰團去了,剩下張力拿著扁擔不知所措地站在大車邊,距離王開山和魏通兄弟也不過幾步距離了。張力眼看這種情況哪裡不知,隻要王開山一旦落敗,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手握扁擔,體內內力瘋狂運轉,微微的衣服都有些鼓脹開來,身體潛能在這一刻徹底激發出來,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求生的本能,總之不拚命就得丟命!
隻見張力雙手握住扁擔,一招力劈華山式朝著魏城砸了下去,微微夾帶著呼呼風聲。
魏城本身武藝不凡,雖然是在雙戰王開山,但習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到身後惡風傳來,微微轉頭瞄了瞄,可把他氣個不輕,什麼時候一個雜役模樣的年輕人掄了條扁擔就敢向他動手,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好歹拿個兵器也好,他這一生從來都沒有和麵前這個好似低賤的雜役動手,真是怪事年年多啊!他順手挽起一個刀花,準備連張力的扁擔和他的人頭一起削下來,所以說魏城這次犯了個致命錯誤,想的倒是好,實際就不一樣了。一刀下去是把張力扁擔削了一節,張力好歹也是辛苦習武一年,功夫弟子也是不弱,隻不過就是實戰經驗擦了一點,看到刀花劃開,低頭準備避過刀鋒,稍微慢了一點,刀鋒貼著頭頂掃了過去,帶起一小塊頭皮和頭發,頓時一股鮮血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張力吃痛但也顧不得了,不退反進,用儘所有功力一記黑虎掏心,自下而上朝著魏城胸口打了過去,魏城沒能想到一個雜役模樣的人不僅能躲過他淩厲的一刀,還能攻擊他胸口,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魏城躲無可躲,乾脆將內力灌注肩頭,迎了上去,心想就憑他的這一肩,不把他碰死也要碰飛出去,現實與想象有時真的不一樣。
等到張力的拳頭和魏城肩頭碰在一起,隻聽砰的一聲,張力往後倒退四五步才勉強站住腳,魏城也是身不由己噔噔往後退去,此時的王開山因為魏城突然圍攻張力,頓時壓力頓減,又看到魏城被張力逼退,此乃千載難逢的機會,豈能錯過,右手舉刀蕩開魏通的刀,左手運起單掌向著魏城後心拍去,魏城心道不好,但是避無可避,隻好慌忙運氣於背,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著聽到胸椎斷裂的響聲從魏城身體內傳出。王開山的開碑手不是浪得虛名,石碑都能砸開,更何況是魏城身體,頓時魏城哼都沒有哼一聲,已然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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