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放鬆下來的蔣父看著還是挺有韻味的,隨性的時候有那麼點痞帥。
許歆檸想,要是當初沒有蔣母那檔子事,那他應該跟心愛的人結婚生子,生活過得很是恣意吧?
晚上穆璟珩又給許歆檸肚子裡的孩子做胎教的時候,許歆檸就發現這人心情很好。
許歆檸知道肯定跟許明陽的調動有關。
其實許歆檸真的很感謝穆璟珩的,他總是很重視她和她身邊的人。
有的時候許歆檸也在想,其實她和穆璟珩的感情挺不對等的,她幾乎都在收獲,而穆璟珩卻一直在付出。
他總是把她放在首位,一切都以她為重,而她卻一直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許歆檸溫柔地擼著趴在自己肚子上聽胎心的穆璟珩的頭發,一下一下的。
雖然穆璟珩的頭發摸著手感並不是太好,硬硬的,有點紮手,可許歆檸此時卻覺得尤為生動。
當手指穿過發茬時,許歆檸似乎覺得好像是赤腳穿過剛割了麥子的麥地,也好像是穿過挺拔的白樺林,又好像是板刷輕撫手心。
癢癢的,麻麻的。
許歆檸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執著胎教,每天晚上不管多晚他指定不會忘了這一環。
步驟就是先聽胎心,再拿著書輕柔的朗讀。
本來這是很溫馨的場麵,可這人讀的確是軍事故事,或者是解說各種槍械,又或者是時事。
許歆檸經常會想,要是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那還好,要是個姑娘的話……
許歆檸不敢想,但腦子裡卻時常會出現一個頭上綁著小揪揪,身上穿著好看的連衣裙,可裙擺卻被某小孩打了個結,赤著腳,腳上都是泥,身上背著一把槍,跟個猴子似的穿梭於樹林間。
造孽啊!
孕婦敏感,思慮重,許歆檸不止一次被噩夢驚醒了。
穆璟珩有的時候回來的晚,許歆檸已經睡著了,他洗完澡還是會聽胎心,然後給孩子說悄悄話的。
許歆檸睡眠淺,但懷孕後又嗜睡,每次穆璟珩坐在那裡自言自語時她都知道,可眼皮太重睜不開眼睛,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許老太太和許老爺子是在許大丫快生的時候回去的。
自從懷孕後許歆檸對許大丫的恨也沒那麼重了,對她來說那隻是個不重要的人,為她計較太多傷神不值得。
許歆檸的肚子特彆的大,三四個月的時候就開始顯懷了。
許歆檸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卻沒有主動說過。
許歆檸挺著個大肚子正上完課往辦公室去,路上碰到人說校門口有人找。
許歆檸奇怪,她在京都就認識這麼幾個,誰會來找她啊?要是熟人的話早就進來了,不至於傻傻地等在校門口的。
當她看到威廉的時候有點驚訝。
自從讓威廉取藥去研究所後,許歆檸就沒見過這個人了,要不是他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早就忘了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