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說話,隻是默默的聽著。
“喂,於sir,我本來隻想盯盯梢,但又覺得機會難得。”他說。
於崢嶸依然沒說話,隻是沉默著。
電話那頭的鬼頭榮繼續說:“是聶釗,而且隻有兩個保鏢,殺起來輕鬆容易。”
於崢嶸隻覺得後背狂冒冷汗,但他依然沒說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他猛得轉身,就見聶釗帶著他的四個保鏢和一個警員,一行人有說有笑出了衛生間。
聶釗明明還在樓上,鬼頭榮怎麼盯的梢,他盯到的又是誰?
聶釗剛剛從廁所出來,正在邊走邊擦手。
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跟在他身後,目光轉的跟跑馬燈似的。
看到於崢嶸,聶釗勾唇一笑,旋即快步朝他走了過來。
剛剛把老爹逼退的香江首富,青年才俊,因為瘦削,他將一身西服穿的頗有幾分少年氣,還有一身貴氣,夕陽灑在他臉上,他棱角分明,又飽滿的唇形跟他母親韓玉珠的肖似。
鬼頭榮在電話那頭大叫,但於崢嶸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
他跟聶釗之間很有些淵源的。
他也從很久以前就知道,聶釗其人不是善茬。
那還是在聶釗大概五歲的時候,他就給警局打過報警電話,要求警察抓捕他父親的妾侍梅潞,其理由是,他認為梅潞是個壞人,會害死他的媽咪。
當時於崢嶸經他老爹的安排,就在淺水灣警署給富豪們當差,做個小警長。
那時他還沒有跟梅潞有深度合作,但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孩子的玩笑就出警。
而且他爸當時在政治處任處長,在政府層麵很有麵子,聶榮也很賞識他們父子的,他借花獻佛,轉頭就以開玩笑的方式把聶釗報警的事告訴了聶榮。
之後聶榮責斥了聶釗,也順帶責斥了負責教育聶釗的聶臻。
當然,涉及妻妾爭鋒,再加上怕韓玉珠的娘家人要鬨事,他把事情壓的死死的。
不過於崢嶸雖說表麵當那件事隻是玩笑,但他把事情一直放在心裡。
他也一直在暗暗盯著梅潞姐弟,然後就是韓玉珠的葬禮了,其實在葬禮上,他作為前來執勤的警員,沒有看到聶釗做過份的事,反而,曾親眼目睹梅潞往聶榮的水杯裡加過料,也就是葬禮上所謂的,聶釗要暗殺聶榮那件事。
那東西經由警方鑒定是蓖麻。
再後來,警方在水杯上查到聶釗的指紋,凶手就被定義為隻有七歲的聶釗了。
基於那樁事,聶榮還親自跟於崢嶸打過招呼,說一定要保密,不能外泄。
而當時的聶釗還是個小孩子,他明明沒有下過毒,卻被誣賴為凶手,還要被老爹送到歐洲去,但是他沒有做辯駁,也隻跟他大哥聶臻說了聲保重就離開了。
那時於崢嶸就覺得,一個七歲的孩子那麼能沉得住氣,就很不一般。
他也跟梅潞講過,聶釗不除,將來必為勁敵。
也是因此他才會在鬼頭昌點名要聶釗時鼎力合作,勢要送聶釗去死。
但截止今天聶釗還沒死,甚至正在朝他走來。
……
見於sir一臉晦喪,聶釗關切的問:“於sir是不是很忙,有緊急案子?”
於崢嶸意識到自己失態,笑著說:“是太太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回家吃飯。”
聶釗慢條斯理疊好手帕裝了起來,說:“本來我還想說今天正好周六,我晚飯也沒有安排,想跟於sir一起吃個便飯,但是……我們做男人的,不要讓太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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