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四零年以後它才在日本被運用到醫學中,梅潞母親的故居還有其樣本的話就證明不止梅潞的外公在搞人體實驗,她母親應該女承父業,也在搞了。
搞放射性物質的實驗,稍有不慎就可能自己被感染,繼而死亡。
梅潞還是那麼的柔弱,她的母親還被男人拋棄了,很可憐,但陳柔的拳頭格外硬。
放射性物質+人體實驗,怪不得梅老爺子說他們兄妹是魔鬼,讓他們滾呢。
但那老爺子有點不夠厚道,明知自己的女人是戰犯後人,卻沒有選擇告訴韓玉珠。
韓玉珠又是個江湖義氣,闊朗大方的女強人性格,一年隻是做慈善都要捐出去很多錢,也最看不得弱者,同情弱者的,就引狼入室了。
梅潞的下藥是蓄意的,大概率還是從她患病的母親身上得到的靈感和啟發。
可不可怕,韓玉珠收留她的時候,她其實就在想著讓韓玉珠死。
她當然不會承認的,隻會瘋狂搖頭,突然隻聽砰的一聲,梅潞頭抖了一下,頓時血流如注,是聶榮把煙灰缸布到了她頭上,但她也隻說:“沒有,我沒有。”
又坦然迎上聶榮:“阿釗錯了,我沒有,我很愛表姐的,讓我出家做姑子吧,隻要能讓阿釗開心,我怎麼樣都行。”
陳柔都有點頭痛,因為梅潞是個大記憶恢複術都搞不定的嫌犯。
不知道聶釗的心裡有多氣,多惱火,也不知道他還未痊愈的頭有多痛,他平靜的說:“我經常看我媽咪年輕時代的錄像,她出席各種商夜晚宴,和政商名流們翩翩起舞,作為isshongkong的特邀頒獎嘉賓,她比港姐冠軍還要靚,而你……”
梅潞的額頭血流如注,她非但沒有本能的去止血,反而在不停的滿地塗抹。
再加上梁利生飆的血,整間屋子被搞的堪比案發現場。
她在瘋狂搖頭,揚手舉天:“我發誓我比任何人都更愛我表姐,否則天打雷轟!”
聶釗繼續說:“而你隻配站在角落裡旁觀一切。但是雖然那時候的我沒有證據,可我看得出來你確實愛她,你愛的是她的風光和榮耀,你更愛取代她。”
孩子小的時候或者不懂事,但他們純真的雙眼分得清善與惡,好與壞。
聶釗出生的時候韓玉珠就病了,她迅速的消瘦,蒼白,臥床不起,為防她難過,聶榮把妻子所有的錄像全收了起來,在聶釗大概五歲時,頑皮的他翻庫房時翻到了那些錄像帶,於是就整天趴在電視機前看錄像,看電視裡美麗的媽咪。
他曾經也跟聶釗說過,電視裡的梅姨看起來好討厭喔。
當時的聶榮眼看喪妻,身心俱疲,隻有梅潞能給他安慰,他隻信梅潞。
他不但聽不進去還狠狠責斥了聶釗,可是回頭再想,孩子純真的眼睛在很小的時候,就看到站在角落裡的梅潞對於舞台和華裳,名譽和光環的仰慕了吧。
孩子在母親葬禮上衝動到殺他,是因為恨他的愚昧和偏袒吧?
這就是真相,事實就擺在眼前,但讓聶榮憤怒的是,毫無攻擊力,也不反抗的梅潞死不認錯,她依然舉著手:“我向天後,向佛陀發誓,我從無害表姐之心。”
陳柔在今天也算大開眼界,她做了多年特警,也見了太多太多的犯罪分子,但是沒有見過心理素質有梅潞這般強大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