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過了幾日,無事,卻是將到了封禪之日了。
將行時候,隻聽得朝上五鼓,羽林衛士擺列二旁,鑾駕早停迎在了宮門,百官儘皆在伏跪候著那尊位。
及了辰時整,隻聽得淨鞭響了三響後,天樂之聲頓起,一眾宮人捧了香爐,焚了雀頭香,行定跪狀恭迎,而後,幾位宮中女婢持了龍扇,直簇擁著那天子出了宮門。
見了尊位,群臣眾宦一個個嵩呼喊道。
“天齊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那聲浪自宮人奴婢一浪,自群臣眾官一浪,又見那天街兩旁卻是早已跪滿了百姓,隻聽得陣陣山呼…
那陛下擺手言道,眾愛卿平身,吉時已至,北巡…泰山!
言罷,又傳來一陣山呼道。
“是,陛下。”
卻說那陛下乘了金鑾駕,由著宮中儀仗開路,直沿著天街向那城門行去,後跟著首輔三公,當朝輔弼的公轎,而後便是群臣家眷,王公子弟,隨行人員的車轎,再接些巡行輜重,牛羊若乾,最末便是些宮人換乘的車轎,一行隊伍直延了十數裡路…
而那鑾駕所過之處,道旁百姓無不拜首恭伏,山呼道。
“恭送皇帝陛下北巡!”
待一行隊伍儘皆出了京都玄武門,卻已是將近巳時左右。
此時看過那天街去,遍地殘花鋪地,暖風襲來,還能嗅著那天列王乘的新燒名香,百姓儘皆拾掇了些屋門前的殘花敗蕊,以求皇帝陛下庇佑。
而那宮中,諸妃嬪們眼見著陛下遠行,便各自回宮去了。
陛下北巡,便留了太子殿下臨朝代政,太和殿前,隻聽得那殿下吩咐道。
“派些宮人出宮灑掃,以儘善後之宜,注意莫要攪擾百姓生業…”
“是,殿下…”
…
……
待得朝會事罷,陳陸吾看著身旁一個小監丞問道。
“你叫花生?是花朝公公遣派來我殿中?”
“是,奴師從花朝公公,現下正學習宮內事務雜行,以備殿下啟用…”
“這花朝,倒還取了個有趣的名字…”
“無妨,既是學習,莫生差錯便好…”
“花朝奉了陛下出宮北巡,你便留侍我殿中罷…”
“是…殿下…”
…
……
梁王府,中堂。
母女二人今早送將了王爺,便坐於此處吃了些茶齋,正是休息時候。
“娘,不知那藥…可已製成了?”
“雪兒,你…當真要這樣做嘛…”
“娘,女兒這輩子總是聽您的話…隻是此事,女兒想自己做主…”
公孫沁看著那低斂著眉目的陳秋雪,作聲歎道。
“害,小秦公子也是可憐…”
“再約個日,那風情蠱便能煉製成…”
“不想我公孫家這巫蠱之術,卻是在這些地方派了用場…”
那女兒家轉瞬綻了眉眼,笑吟吟的說道。
“娘親最好了~”
那為人母者見著那撒嬌的女兒樣,卻是不禁微歎。
害,到底是我的女兒…